重阳节,也是团圆日,敬老节。王缨宁登山的时候,遥望着京城建康的方向,心中难掩对祖父祖母的思念和愧疚。
“大姐姐可是在想祖父祖母了?何不给老人家写信。”王姻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两位老人,但是小时候听王缨宁说起过无数次,心中也是十分的孺慕和向往。
王缨宁记得她刚从建康离开来父母身边的时候,还曾与祖父祖母通信,不过半年之后,她再去信件,便是杳无回信。
她心里明白是官家对祖父的软禁愈发的严厉了,她写的那些信,不一定会到祖父的手上,有些话她也不敢多说怕会给祖父招来祸患。
就连她入了官籍,这样的喜事,她都不敢写信与祖父分享喜悦。她和离的事,自己瞧来是喜事一桩,与两位不明真相的老人而言,却会平添一些担忧和思虑了。
王缨宁虽然有些惆怅,但是并不难过,她如今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对于人生的那些生老死别悲欢离合的,瞧的比谁都多。
如今自然比旁人看的更淡一些,一个人这一生中在自己身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新人旧人,太多了。
就像一年多前,避身在满府的萧家主仆,那些恩恩怨怨,错综交杂的过往,如今不过一年的时间,王缨宁却觉得恍如隔世。
萧俭其人,对于王缨宁来说,也许只是再无交集的过客。
“我们回去吧。”王缨宁轻声道。
回城的路上,王缨宁还下了马车,去小酒馆沽了几壶酒,去市集买了一只烧鹅,几包点心。
祖父晚餐时会小酌几杯,祖母常常看书作画忘了替他准备,所以这样的事,她小时候在建康城里经常做,如今做起来,竟不觉得生疏,反而轻车熟路。
王姻瞧着这过程中,姐姐紧皱的眉头逐渐的的舒展开来,她也跟着高兴,问道:
“大姐姐,咱们可是要去布贤巷与媛儿表姐她们一起过节?”
王缨宁点头,在后面提着酒的施予修微微弯起嘴角,道两位表妹,我去那边瞧瞧。
那边有个做糖人儿的小摊。
“姻儿,你去买些石榴来,傻妞爱吃。”王缨宁突然想起,说道。
日前她与邓娥见了一面,她以自己在满家的一些私物,换取邓娥答应向老夫人索要了傻丫,并与今日夜里,将傻丫送出满家来。
王姻去买石榴,王缨宁信不走去花市。
菊花开的最好,王姻细细的打量这一刻约莫半人高的金丝墨色菊,正待询价。
“这菊花,我家主子买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萧护,隔着萧护,王缨宁看见他身后的萧俭,一身绯色长衫,面色温和俨如秋日水波和田暖玉。
王缨宁怔在原地。
“王大人,王姑娘?”萧护唤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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