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的意思是?”萧护问道。
“去打些凉水来。”萧俭道。
面对着萧护冒雨打来的井水,萧俭伸出阔袖下的一小截儿手指头,指了指王缨宁,又指了指那一大木桶冒着凉气儿的井水。
“将她放进去。”
萧护嘎了一声,睁大了眼睛,但是出于对主子多年来的服从,硬着头皮走向了前去。
“主子,这少夫人她可凶……”
萧护哭丧着脸,他今儿要把王缨宁扔进了凉水中,待她醒了……萧护想起那个绑了主子一夜的柴房,打了个哆嗦。
萧俭抬头开了他一眼,他麻利的上前,双手将瘦弱没有多少重量的王缨宁小心的托起,正要搁进桶里。
萧俭探手进桶中,井水冰凉刺骨,萧俭看着面色青白的王缨宁,叹了口气,道慢着。
不用放进桶里了?萧护松了口气,赶紧将人放下。
“去取几块帕子来。”
这井水着实冰凉,她又是个病病殃殃的,若是真放进去了,即便醒了,恐怕半条命也没了。
几块浸了井水的帕子,被贴到了王缨宁的额头、两颊、太阳穴上,不一时整张脸都被糊满了。
好凉!
王缨宁只觉得面上冷飕飕的刺骨凉,腹中又传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刺疼,可是眼皮还是沉沉的,王缨宁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还不醒!”萧护忍不住上前晃动她的身子。
“哎呦!血!”
萧护惊愕的叫道:“原来不仅是中了迷药,还受了伤。”
“这……这可如何是好?”萧护指着那些通红的血迹。
萧俭亦是一愣,竟然没察觉到她还受了伤。
“似是刀伤,把她翻过来,我看看……去拿止血的药。”
他常年躲避追杀,旁的没有,止血化瘀等药都是备有的。
“是……是!”萧护慌忙去取药。
萧俭皱着眉头,她这伤似是在腿上,可她是女子……
眼前一时浮现柴房中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就像有这滔天的深仇大恨。一时又浮现出她与那商人杨收斗酒,不怕死不认输的倔强样子……
以及那日他们两个隔着墙壁,她说她相信了他,那声轻轻的叹息。
她脸色着实苍白的吓人,惊呼透明一般,仿佛下一步就咽气儿了。
哎,罢了,救人要紧。
她要是怨恨,就让她怨恨去吧。
萧俭伸手扯起了她的裙摆。
“你做什么!”王缨宁努力睁开了眼睛,怒瞪着他。
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萧俭的手有一瞬间的哆嗦,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你醒了。”
萧俭见她双眼冒火,有些无奈。
“你别这样看着我,方才我那是想要查看你的伤,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处理一下吧。”
他的话说完了,萧护也捧着金创药过来了。
王缨宁看到金创药,又环视了四周,而后将事情在脑子里头一过。
“青梅……”
“少夫人你就先别惦记青梅了,先看看自个儿的伤吧。”萧护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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