誊写了三四个月了,才写完,让嫂嫂久等了。”
满规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顾对着空气说道。
这本朝的律法书比前朝的要复杂晦涩的多,实在太过枯燥,好几次他都抄的快要睡着了。
期间他又有好友来与他吃酒畅谈,共同研读那本文靖公游记。
这样一来二去的,又耽搁了好长时日。
所以,如今他才将答应王缨宁的律法书给抄写完了。
既然答应人的事,终于做完了,他也好离开满家,启程四处游历了。
“嫂嫂……”满规之正准备转身,见王缨宁由着丫鬟扶了起来。
满规之吓了一跳,赶紧上前问道:
“嫂嫂你可是受伤了?”
王缨宁脖子上缠着白色的棉布,上头隐隐渗出一抹血迹来。
“无妨,是我不小心碰到的,小伤。”
王缨宁拾起石阶上的手抄律法书,眼睛不自觉的亮晶晶起来。
“谢谢你,规之。”
王缨宁认真说道。
满规之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这个小嫂嫂比他年纪还小呢,叫自己名字却是十分的熟稔和亲切。
他平日里虽然与府中的人走的不近,但也听到一些下人说嫂嫂的坏话。
说她天天冷着一张脸,看谁都不笑。
有时候发起怒来,连老夫人都怵她。
总之是个不近人情的。
但是在他看来,她却是最和善温柔不过的。
“嫂嫂,明日我便要走了。”满规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但觉得不好就这样转身走,所以又说了一句。
“要去哪里?”王缨宁笑问道。
满规之想了想,道去北地吧。
“北地也不错,大漠落日,骑马射猎,另有一番壮阔之景。”王缨宁点点头,认真道。
“嫂嫂去过北地?”
满规之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问道。
王缨宁摇了摇头,似在缅怀道:
“倒是无缘去过,幼时跟在祖父祖母身边,这些都是听祖父他老人家所说的。”
满规之叹了口气,喃喃道王老先生实在是吾辈楷模,可惜……
可惜因为性情耿直,不肯与新政为伍,被软禁了多年。
红药怕少夫人提起祖父祖母他们心里难受,赶紧出言打断:
“方才多谢二少爷请来的郎中,为少夫人治伤。”
却不料满规之满脸懵懂,道我并未曾叫过什么大夫来啊。
“原来请大夫的不是二少爷……”
送走了满规之,红药喃喃的说道。
门口的萧护,翻了个白眼,心道自然不是他们满家二少爷。
自家主子虽然嘴上说自身难保不理会满家的事儿,但是转头还是忍不住将那郎中叫来为王缨宁治伤。
那郎中可不是寻常人,他是多年来跟随着萧俭的其中一个,医术高明的很,多次施救在朝廷暗杀中受伤的萧俭。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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