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如今那些家中有小姐的,都着急忙慌的到处求媒人做亲……可咱们郡中的媒人就那么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儿,还大多年纪大了,腿脚不那么利索。”
红药今日神清气爽的,开了话匣子,一边给王缨宁擦拭头发,一边笑道:
“等嫁的人焦急的待嫁,媒人们也慌了心神,如今咱们郡里啊,都乱哄哄的,人人着急忙慌。听说咱们府君去了临郡,正是为了此事与临郡的府君大人相商去了呢。”
虽然这政令还没有正式颁布下来,但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这样的热闹,百年难见,自然就成了郡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事儿她是看热闹,王缨宁却陷入了沉思。
一时又觉得心里燥热的慌,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王缨宁是个性格坚毅,能沉得住性子,有静气的人。
听了红药的话不知怎的,就是静不下心来。
这几日,满璋之趴在家中养伤。
潇相书馆那边倒有不少来探望的。
不过这说是探望,其实来看热闹的人居多。
每每他们来看了满璋之后,走的时候大多嘻嘻哈哈的,热闹看足了的模样。
趴在床上下不来的满璋之眼里就又增了几分戾气。
姚姨娘初始几天倒是在他跟前衣带不解的伺候,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不少。
此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让全郡人看了热闹,背上全是伤的满璋之,就像一串被点燃了爆竹。
将气都撒到了下人与姚姨娘的头上。
被骂了好几个狗血喷头的姚姨娘,有时候有种错觉,这个暴虐的男人究竟还是不是那个英俊潇洒分流倜傥,让众多女子着迷脸红的满家大少爷。
姚姨娘悲从中来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却见她那屋里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她娘家的哥哥,一个是她的表哥。
“你们怎么来了?”姚姨娘皱了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她哥哥姚斌也不是善茬:
“自己富贵了,就不管了娘家人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倒是她表哥,有些拘谨,喃喃的叫了声表妹。
姚姨娘爱答不理的,转身由彩兰扶着进了里间更衣去了。
片刻的功夫,姚姨娘披散着头发,穿了件儿宽松的家常衫子没精打采的出来。
看到两个人还在,便拉耷下了脸子。
“这次又输了多少钱?我这儿可不多了,彩兰拿二十个钱给他。”姚姨娘知道娘家这些人,每次不放些血出来,他们不会罢休。
姚斌夺过丫鬟手里的钱袋子,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钱。
还真当打发叫花子了。
“你莫把你哥哥当成了乞丐!”姚斌冷嗤一声,道:“我这次可不是赌。”
“我看上了城郊一家铺子,想买下来,你想想办法。”
姚姨娘怒瞪着他: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我每月的月例银子不过百儿八十钱,还都被你和娘搜刮了去,上哪里给你弄去。”
姚斌也不逼她,只踢了踢那表哥的凳子。
他与姚姨娘向来不和,姚姨娘又瞧不起他,定然是不会给他银子了。所以他才叫上了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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