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之只恨自己当初是昏了头被屎糊了眼,怎么错把泼皮无赖当成了洒脱不羁。
“郎君!”一声凄厉的叫喊。
姚姨娘跟天要塌下来似的,奔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满璋之心烦的很,俊脸上似乎被扎破了,被酒一浸,生疼。
“快去叫郎中,快去!”姚姨娘一来,这院儿更热闹了。
好好儿一个归宁宴,弄成了这副模样。老夫人当场差点昏厥了过去。
满鸣珍靠在谢氏的后头,不停的哭泣抹泪。
谢氏一肚子的火,恼问道:
“姑爷人呢?”
“回夫人的话,姑爷这会在咱院子里睡觉呢。”
原来王早惹了祸后,酒气上来,人就躺在院儿,肚皮朝天呼呼睡大觉呢。
多么讽刺,当初就是因为他敞开了衣裳晒他“满腹的诗书”,满璋之说他气概独特有士家风范。
如今呢……
谢氏差点呕出了血来。
“王氏!这就是你给你妹妹说的好亲事!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谢氏只得把火气发到了王缨宁的身上。
老夫人一声不吭,似是也认同了谢氏的话。
“算了,都过去了还说什么。当初不是你与璋儿与我说王家这门亲事,多好多好?”倒是一向不理俗务的满老爷子开了口。
“可……”
对于谢氏的责备,王缨宁并不反驳。
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冷淡的坐在那里,由着他们说来说去。
最后老夫人实在是又乏又累,挥了挥手,大伙儿各怀心思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