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圈的路人甲,”唐颂比莫北知道更多的关于马戏团里的职务分配,那只是个学徒而已,平时只有打杂的份,“因为火圈烫到了泰迪的毛。”
莫北早就吐槽过三者之间的狗血联系,如果那人是真的因此而死,算是一语成谶了。
他提出一个问题:“但是,这个观点有足够的证据能支撑吗?”
莫北想了想说:“你们调查的细节应该轮不到我来告诉你,马戏团略过,隔壁死的那个在我们俩这边可以确切判断为非自然事件吗?”
“可以。”
“他在今早七点左右发了一条微博,是他虐猫的过程,别说他是个主播,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七点,你们已经在收拾残局了,说明微博是死后发出去的,手机那时候应该已经被你们的人收走,至于现场调查的细节,你知道得比我多,我不发表意见,他实实在在的虐杀了动物,然后就惨死了,杀死了他的东西,有明显的动物特征,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沉着脸,说出自己的结论,“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无法预测它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出现,而且它变强了,马戏团的事件和这次的事件有一个很大的区别。”
唐颂接上:“时间点。”
莫北点点头:“对,它行动的时间改变了,马戏团时间在泰迪被烫之后,然后形成恶念,恶念杀人,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因果时间,但这次,他死后劣迹才被摊到大家面前,这说明什么?”
“说明它变强了,它脱离了网友的控制,不再以他眼为观,而是自己分辨,自己寻找,自己杀人。”唐颂感到一团巨大的阴影正笼罩在上空,它随时会落下尖刀,却不知道刀尖朝向着谁,还有可能会随机改变。
它的报复对象太过广泛,而街上能见的人,谁也不会自爆有这样让人恶心的癖好。
这个境况让他们的侦破方向如同在悬崖捕鱼,网撒向茫茫云海,捞到山风,捞到流云,却抓不到实物,让人觉得丧气。
唐颂低头沉思着,莫北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突然见他笑了一下,抬起眼,云开雾散。
“有办法了?”
唐颂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问:“你说它是恶念,以人的恶为基础,不论它是否挣脱了网友们的控制,但最终的根基来源还是他们的恶,这是必然的联系,也是它的力量来源,不论它怎么行动,这条运输能源的线还是有头有尾的恶意,一般来说很难切断,这样对吗?”
莫北犹豫着:“逻辑上好像圆得起来。”
“我们之前讨论时把自己代入进去了,但事实上我们根本无法和普通人放在一起做比对,因为我们永远不会失去理智,”他笑了起来,“我们的情绪问题从根本上就和别人不一样,有些东西我们无法理解,所以考虑这起案件时会非常困惑,我们去想它复杂地路线会觉得头疼,但它是恶念,纯粹的恨欲其死的恶念……”
“重点。”
“重点是,当一种情绪到达某个巅峰时,它们是无法正常思考的,它被创造的初衷是因为有人虐待动物,不论事情大小,虐待了就该死,它现在确实可以自发寻找那些隐藏着的虐待者,暂时称他们为没有裂缝的坏蛋,把恶念当成苍蝇的话,已经裂开缝隙发出臭味的鸡蛋,会不会更加有吸引力?确确实实的坏比藏头露尾的更容易被看见,它是一种由人而生恶念,这条联系没有截断的时候,当所有人的恶念指向最集中的地方,它也许也会调转矛头。”
注解①:死亡信息卡纯属瞎编,不要太较真,我毕竟只是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