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时没有感觉,她看着别在一起的脚尖,觉得难受,想把它们分开,却感受不到大腿以下的部位,像截了肢,根本动不了。
唐颂以为她是腿回血了疼,伸手捏了捏:“难受啊?”
她笑笑:“没感觉了。”
她刚说完,血流回溯带来的刺痛感迅速灌满双腿,跟针扎似的,她吸了口冷气,腰都没了力气,感觉身体在不断往下滑,她吸着凉气:“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唐颂乐了,托着她的肋下,把人往后放了点,无奈敲了下她的头:“掉不下去了,以后还盘着吗?”
莫北不敢保证。
他看了看本子上,只见乌压压一片,她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上面细细碎碎地记录了自己所知的信息。
莫北自知自己的字实在羞于见人,见他盯着看怪臊的,想伸手拿过来,一动腿更麻得厉害,只能劝他:“你去睡吧,我坐一会儿,自己能走回去。”
唐颂见她遮掩,挑了下眉,脸上笑意更甚,一转身在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拿过本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你又看不明白,”她撇开脸捏着手指头,“而且上面写得也不是这个案子相关的东西,我下次再和你解释。”
“嗯,”唐颂懒洋洋地应了声,却没有把本子上下,反而往前翻了几页,从头开始看,随口问,“那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你把本子放下!”她板起脸,随即又因为腿麻绷不住垮了,哎了声,“你别看了。”
音拖了一些,和平常的语气比起来像是撒娇似的。
唐颂笑了声,把本子还给了她。
莫北把本子放在另一边用手压着:“这个案子只有几个线索,用处不大。”
唐颂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首先,马戏团那只羊应该不全是意外,”她说,“记得影响了胡林威的画吗?”
唐颂又点了下头。
“画里有灵,灵由人生起,它的目的是要找一个完美强大的皮。同理,这次的案子由人而起,但不是人类作案,而是……”她想了想能形容的措辞,“是恶念,它的目标是虐待动物的人。”
“恶念?”
“对,”她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上面因为隔壁男人的虐猫行为曝光,骂声比以前更加严重,她让他简单看了看,又从相册里翻出几张截图,图片的内容大多是无底线的谩骂,“我看了一下,动保这件事情,一直都比较敏感,参与的态度非黑即白,恨欲其死,不论是虐猫虐狗的,吃狗肉的,动物表演,培育基因缺陷宠物的,杂交乱串的,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我查了一下,这个马戏团在一个地方表演完,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时,会通报自己的要去的地点。”
她又翻出一张截图,评论区的时间在马戏团来临的前一两天:“这些人并不欢迎马戏团的表演,甚至很憎恶动物演出,这不是头一次,不过这样的马戏团各地都有,以前水比较浅,没翻起太大浪来,但是我们隔壁那个人在马戏团开演前发了一条长文,表达了对动物演出的深恶痛绝,他是个主播,粉丝不少,挺有号召力,所以马戏团这一次的表演,在网上收获了比以往更多的关注与排斥。”
唐颂马上反应过来:“所以你认为那只羊最终发疯原因不是因为药物是因为网友们的恶意?”
莫北打了个比方:“如果我是那只羊,我更讨厌自己的驯养员,因为他可能会因为我做不好项目不给我吃饭,还会抽我,但是山羊咬死了谁?”
“咬死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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