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阳穴,郑延昌突然有些害怕,钱镠这样做,看似轻松,但如果是二十年前,朝廷的财政压力还不大的时候,自然是问题不大,什么都能摁下去。
但是现在……
“准备一下会议吧。”
“是!”
秘书也平复了下来,擦了汗之后,重新恢复了神采,然后出去安排着工作。
今天还有一场中央进奏院预算工作委员会的会要开,他是阁老,又是中央宣政院的院长,列席参会是必须的。
但是,听到了刚才的消息,郑延昌有一种预感,钱镠会参加这次的会议。
因为这次的会议,跟钱有关系。
作为曾经的临时战争大臣,郑延昌的经验告诉自己,或许,这一次钱镠谋求的东西,会更多。
可是不得不承认,钱镠谋求的虽然多,但是,他给的,也多。
……
“这里是预算!不是结算!拖欠的河中省……”
“够了!!!”
不等“预算工作委员会”的发言人说完,一人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支撑着会议桌桌面,冲着他咆哮道:“这样的废话已经说了整整五年!!河中省!天际省!叙利亚行省!要的是钱!是钱!是钱!是钱!”
“朝廷的负债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
“放屁!!教育部的义务教育运动资金,只要分十分之一出来,就能维持各省各镇的运作!!现在军需官每天都要面临暗杀!每天!保加尔部的西蒙在收买我们的人!中央军的精锐,难道也要像‘天涯洲’的乙种部队被抛弃吗?!”
“注意形象!!”
“去你娘的形象!真要是到了‘靖难军’打到长江,你们才会想到部队吗?!这是中央军!这是中央军!这是中央军!!!!”
“……”
发言官擦着额头上的汗,郑重道,“债券不可能超发,现在已经是拆东墙补西墙。‘东海宣政院’的拨款已经扣押了七个月,朝鲜道的……”
“我要听到的,不是你们的辩解,你们的困难,我要的是钱!是钱!就算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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