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功在身,通过宣政院来运作,只要进入中央宣政院,这‘韶州徐氏’,就算是真的立了起来。”
“谁能想到学生闹事呢。”
叹了口气,当年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京城的学生闹起来搞游行示威,主要就是抗议帝国在海外疆土的血腥镇压,还要求内阁将“凶手”绳之以法。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
于是乎就是板子高高举起,然后轻轻落下。
搞镇压甚至搞屠杀的“凶手”们,暂时被冷处理,而当时徐温就是参与了一场海外疆土的镇压,按照流程,就是要“因功受封”,这一步踩严实了,进入宣政院的嗓门就要大一些。
可惜,运气实在是不好。
从此徐温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哪怕海外叛乱再多,也跟他没有关系,至于闹海贼这种事情,更是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四海之地不知道多少海贼,又不知道有多少海军。
功劳哪里轮得到他?
至于扬子江中闹水贼,内水的水师又何尝不想捞一两个功劳?
机会错过了,也就只能错过。
徐温能做的,就只剩下积攒实力,希望子孙给力一点。
可惜,毕竟是创业艰难,徐温起家的时候,根本没机会管教儿子们,放养的结果通常都是两种,一种变得野性十足,战斗力强;另外一种……那就是跟野生的差不多。
好在“无心插柳柳成荫”,收了个干儿子居然还挺能干的,“徐知诰”外出打拼之后,徐氏家族内部是相当的和谐,因为“徐知诰”的行为,就是表明他不会过来分徐家的饼。
所以徐氏兄弟中,亲兄弟恨不得用锤子爆了亲哥亲弟的头,但是对“徐知诰”这个义兄弟,那是真的一个个都亲近得很。
徐太爷那里搂不来钱的时候,只要跑去李昪那里喊一声“兄弟”,晚上的花酒钱那就是有了着落。
而且徐太爷开家族会议,表明将来徐氏商贸会社的掌舵人,他属意李昪的时候,兄弟们都不反对,觉得这样挺好……
冯令頵也是看徐家的大爷二爷等等都不爽,这才跟徐温表明了态度,他也是有事业规划的,哪能在歪脖子树上吊死。
而且冯令頵也有子女啊,冯延巳又不是没有才能,也不是冯令頵自吹自擂,就是冯延巳的能力,现在出去当个县长没问题,去海外副州长起步,还能分管资源开发,做个专员绰绰有余。
若非李昪的魄力摆在那里,也有野心,李公馆的发展势头,也的的确确就差临门一脚,怎可能吸引冯氏父子如此卖力。
如今终于看到了机会,甚至可能是看到了时代大潮,怎能不让早就过了“天命之年”的冯令頵激动?
区区一个王角,又算得了什么?
借他肉身一用,李公馆起飞指日可待啊。
“老冯,你去跟姓王的小子,打算说点什么?”
“什么都不说,就是拉近一下关系。”冯令頵说着,对李昪道,“我寻个由头,就说叔言是他妻舅的中学同学,也好打消他的警惕。”
“他能早早地把身边人撤走,怕是不会信得过。”
“只要表面上相信,就行了,这江湖路上,哪能指望对方真的信?”
冯令頵笑了笑,“面子上过得去,已经是很好了,比起‘始兴县伯’那一大家子,强了何止一星半点。”
“也是,那天在车站,这小子对着‘南康县男’家的就敢放铳,就冲这个,韶关这里,张家就别想短期内给他和解。”
当时王角对着车站顶棚的几发子弹,直接把“南康县男”家的面子都给掀了,也是完全不给“始兴县伯”家面子,甚至直接一点,就是打脸。
或许过一阵子就能缓和关系,找个中人,说和说和,也就过去了。
但是短期内,李昪和冯令頵,都不看好王角能和张家和解。
“老板,我这就过去。”
“你多注意一些,这小子现在有点邪门。”
“好。”
冯令頵别过李昪,直奔韶州州立医院去了,这光景,医院外头的汽车突然就多了好几辆。
一看汽车的款型,冯令頵就眉头微皱:“张家的车?张家谁住院了?”
其实“始兴县伯”为核心的张氏家族,韶州这里只是一部分的力量,另外在江西、河南、河北、山东,都有很强的分支活跃,而且联系非常紧密。
所以偶尔辈分高的人来了岭南省,肯定是要坐汽车的,看到汽车就以为是哪位正堂主人,这是时常会出错误。
因为穿着得体,再加上也比较好认,冯令頵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岗亭的卫兵,还有门房内的门子,都是冲他点头哈腰。
进去之火,冯令頵这才觉得诡异起来:“园子里怎么会这么多人?”
想了想,冯令頵便调转回头,到了门卫处去,敲开窗户之后,递过去一支烟,里面的人连忙道:“冯经理冯经理,没必要没必要……”
“一支烟而已。”
说着,又掏出了火柴盒,擦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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