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去幽州,就是打算跟姑父开个银行,这事儿后来怎么黄的,也没听说。不过,之后姑妈回娘家吃饭,也说要是有这么个银行,她能把七大姑八大姨的私房钱,都拿了存过去。”
“娘子,你看啊。如果你是乱党,你为什么抢银行,要抢一个难度系数这么高的呢?他们可是说白云山银行的银库,就是个地下城堡。”
“无非就是几种可能。”
萧温贴紧了王角的胸膛,轻声道,“这一呢,如果我是乱党,实力强,想做大,就要扬名立万,肯定要挑个个儿大的,才能显露身份、手段;这二呢,如果我不是想要做大做强,就是立威,方便将来在本地行事,就像剁了刺头儿,之后再抢别家的小银行,也就容易得多……”
“等等!”
听到萧温的分析,不等萧温说完,王角就抓住了重点。
“抢了大的,方便以后抢小的?”
“对啊。抢白云山银行这样的银行,不内外勾结,能行?那既然有这么些个能耐了,小银行搞个内应,不也很简单?甚至因为抢了白云山银行之后,那些小银行的经理、柜台,反而会因为劫匪的接触而被吓到,更方便行事。”
“是这个道理了,小银行的人,只会人人自危,并且把这场大劫案神话,传得无比玄乎。什么都大不过人的脑补啊,就算这次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让小银行的人吓尿,并且过度渲染这次抢劫……”
对于萧温的分析,王角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甚至,他还想到了更深一层的,只是这事儿就跟他没关系了。
至于那个更深一层的,无非是今天的大动作,有一方完全没动静。
那就是王角现在下榻宾馆的拥有者——征税衙门。
今天办喜酒,征税衙门的人来了,来了还不少,有钱老汉的老同事、老部下,反正就是打了个招呼;但还有大老倌的人,甚至还有海军那边的人……
这一帮人,也一惊一乍的,但其中有些家伙,摆明了就是跟他王角一个鸟样,就是看热闹。
看热闹没问题,可现在通过老婆的分析,王角寻思着,别人可以看热闹,你征税衙门的人,看个鸟的热闹?
你们得燥起来、嗨起来啊。
怎么一个个跟贱狗似的?
这就很不对劲。
“相公,赶紧睡吧,这都快一点钟了,明天咱们还要赶火车呢。”
“都一点了啊,那赶紧睡……”
往被子里头一缩,两人相拥而眠,在这个新婚之夜,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昨夜新婚的新娘子,还戴着盖头,一脸无语地坐在梳妆镜前:“‘狮驼岭钱三郎’,会是乱党领袖?哪一路的?”
美极了的谢宜清,摸出了一张信纸,然后拿起了一支钢笔,沾了墨水之后,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看上去就是个闺中少女、初嫁少妇的一点点“鸳鸯蝴蝶”。
那种少女的多愁善感,少妇的闺中幽怨,不多时,就在笔尖流露了出来。
写好之后,她这才把信纸收好,然后装到了信封中,最后用粉饼盒压着,这才唤了一声:“冯妈,帮忙卸妆吧。”
“啊~~呵。小姐,小官人还没来,就要卸妆吗?”
有个胖大仆妇,在外间打着呵欠,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官人身份不一般,要应酬的,先卸妆吧。”
“哦。”
“卸完妆,冯妈回去的时候,帮忙把这封信寄出去,这是新写的稿子,报社等着用呢。”
“哦,好的,小姐放心,不会出错的。”
说是卸妆,也不过是随便洗了个脸而已,谢宜清天生丽质,不施粉黛,这一份天生的姿容,照样力压群芳。
待在床上躺下,谢宜清怎么都睡不着,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发生的剧变,让她怎么想都想不到。
而此时,在顶楼的一处房间内,换了一身衣裳的彭彦苒,没好气地催促道:“快点,人都走了!”
“你急个屁唵?催催催,催尼玛卖批哩催!”
同样换了一身行头的金飞山,摸了摸身上带着的家伙,然后看着彭彦苒,瞪了一眼,“走噻!站门口当柱头唛?”
彭彦苒根本不接她的话茬,只是打开窗户,稍微看了看宾馆周围,然后双手反扣上窗台,一个卷腹,整个人就倒着上了外檐。
嗖嗖两下,整个人便是到了屋顶,踩着瓦楞,半点儿声响都不见有。
“妈卖批,猫儿成精唛?”
嘴上骂骂咧咧,但金飞山手上动作也是不慢,同样蹿出窗户,随手甩了个钩爪,趁了趁力道,感觉还行,这才双手一攥,整个人也是极为麻利地上了屋顶。
“走。”
两人猫着身子,顺着宾馆大楼的顶部,就是直接往宾馆东边前进。
那里黑灯瞎火,并不见什么光亮,最重要的是,过去就是一片民宅,屋舍之间的过道,也就是过一辆自行车,稍微高一点的房子,伸出来的竹竿密密麻麻,都是为了方便晾晒衣服用的。
两人鹊起兔落一般,顺着排水管道,十几秒就下了楼,趁着夜色,往树丛里一钻,就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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