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赌场这种东西,书香门第,还是不要碰的好。”
“呃……这个倒是不曾想过,不知刘总可有建议?”
“鄙人一介草莽,哪里懂什么建议。书香门第,想来,总是要舞文弄墨一些,才是更好。”
“这倒是简单,我在杀龙港,还曾办过报纸,做过杂志,不如在广州这里,也弄个类似的?”
“报纸杂志?!”
刘岩猛地一惊,在广州,想要新增报纸杂志,简直难如登天,审批基本没戏。
“南忠社”不是不想碰,可惜,碰了就是找死。
只能搞些小报,在“东区”内部胡乱传阅,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再加一些异想天开的新闻,以及一些烂大街的广告,这就是“南忠社”能够碰触的范畴。
现在,刘岩听闻王角居然直接办报,而且还有杂志,当真是吓到了他。
已经有了这样的力量?
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刘岩眯着眼睛,心中暗忖:虽说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但是,当真有这般厉害?
他打听王角消息的时候,能够摸底的东西,都摸了一些,只是细节上,还是有出入。
比如说《花季雨季》,比如说各种小黄文,再比如说《冲锋报》等等,他知道纪天霞的存在,但是纪天霞这种人,他是不敢碰的。
“小打小闹,就不说出来让刘总取笑了。”
“岂敢取笑,鄙人一向最敬重读书人。王生是状头之才,鄙人更是敬重万分!”
“过奖,刘总过奖了。”
说罢,王角就随口说着《花季雨季》等等,又聊了一些跟蓝彩仕、汤云飞的合作,只不过,说的都是大而化之的东西,只有一个轮廓,倒也没有说什么细节,但即便如此,还是让刘岩觉得震惊。
蓝彩仕他熟悉,而且还热情款待过,那可是“甫里先生”的私人秘书,地位超然。
这种人,竟然也已经相熟?!
刹那间,刘岩发现,自己对王角的判断,出现了重大失误!
这小子绝对不简单!
刘岩心中震撼,如果王角是先给钱镖做学生,后认识蓝彩仕,这不算什么。
然而王角是先认识蓝彩仕,再给钱镖做学生,这问题,就大了去了。
先认识蓝彩仕,还能合作,那说明依靠的,绝对不是什么“狮驼岭钱三郎”的威慑力,只是某种资源。
这种资源,可以是能力,可以是财力,甚至可以是体力,但能够被蓝彩仕看中,肯定是有其利用价值。
要知道,当初蓝彩仕在广州,陪同陆龟蒙在“威尼斯人”溜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给刘岩半点交结的机会。
因为没资格。
当时接待的人,是刘岩的老子刘谦。
更重要的是,蓝彩仕根本不缺刘岩能够送出来的任何一样东西。
金钱、美人、奴隶、产业……
所有的这一切,蓝彩仕只要想,就能获得。
而蓝彩仕想要一个踏足仕途,并且还是极为完美的机会,刘岩把他老子宰了,自己上位做“南忠社”的社长,也给不了。
甚至蓝彩仕的最低要求,也就是稳定的、干净的进项,刘岩也给不了。
随便你如何巧立名目,只要是跟刘岩沾边,这就是脏的。
黑手套天然就这个地位。
然而王角这边完全不同,《门房秦大郎》就算爆出来又如何?
年轻人顽皮,很正常。
再者,只要蓝彩仕说曾经年少,这还是一个加分项。
仕途之上,是需要一点点“错误”,一点点“污点”的,完美的圣人,那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可以这么说,王角是在一个非常合适的一个点上,突然出现,刚刚好,满足了蓝彩仕的所有需求。
并且随之而来的各种后续,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开场,完美的机遇。
此时此刻的蓝彩仕,要是王角突然暴毙,他都能竖个上好的牌位,天天供着都没问题。
而刘岩,没得搞啊。
“王生跟蓝秘书……”
小声地问了一句,刘岩是真的有点慌了,因为就算“狮驼岭钱三郎”无所谓小辈的顽皮,不代表蓝彩仕这种“新贵”会无视啊。
万一人家想多了,想要立威呢?
“我们就是一起做了一些文化宣传方面的工作。”
“噢……”
刘岩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不知蓝秘书现如今……可是前往‘天竺地’去了?”
“这倒没有,嫖……咳嗯,‘甫里先生’去了什么什么港,蓝秘书现在已经是杀龙港的地方‘选人’,目前是杀龙港青龙乡镇的代表。主要是为教育推广而奔走,很忙的。”
“……”
听完这个,刘岩双目圆睁,差点吓尿。
选人?!
这他妈就选人了?!
有这么快吗?!
他哪里知晓,杀龙港现在风起云涌,之前还闹了一场大乱,只是在南都这里,市面上只是知道南海又闹了海贼,却不知道其中还涉及到了乱党。
也就是北苍省专员沙赞手腕强,把事情压了下来,还弄了个“丧事喜办”,外界听说的,都是沙赞如何运筹帷幄;北苍省的总警长,曾经的“世忠社”社长刘亿,何等何等的英勇……
除此之外,产生的破坏,都是一笔带过。
重头戏,或者说最大资源的宣传,还是在义务教育运动上。
毕竟,这可是南海头一遭。
但刘岩不是一般人,稍稍有些消息,整合之后,立刻敏锐地察觉到,现在的北苍省,至少在统治核心,肯定发生了剧变。
曾经让“狮驼岭钱三郎”都折戟的地方,这一回,焕发了生机不说,甚至可能要改天换日。
而这些,居然跟眼前的“傻小子”,都沾了一点点边?
他不信,他不信这是好运气,他“东区三郎”不信!
刘岩不相信命运,只相信实力。
实力到了,水到渠成。
我命由我不由天!
“真是没想到,蓝秘书居然已经开始为百姓服务了啊。”
刘岩一脸的钦佩,然后感慨道,“唉,鄙人有心效仿,奈何贵贱有别。便是鄙人有行善之心,旁人知我刘岩之名,也只当是狼子野心。”
你他娘的还挺有自觉?!
这自知之明很不错啊。
“嗐,刘总,只要有向善之心,解除误会,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王生说得是呢。”
说罢,刘岩话锋一转,便道,“相请不如偶遇,王生,正好谢家也要有个体面的传世家业。不如王生出人,鄙人出钱,同谢家做个场面出来?”
“这会不会太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这都鄙人一点点小心思,毕竟,能够跟状头郎结实,于鄙人而言,在家中,自然也是地位大大提升啊。”
言外之意,就是刘岩原本在谦儿哥的儿子中,不怎么受看重。
摆低了姿态,三十九岁的刘岩,给“十九岁”的王角就差磕头了。
然而,王角非但没有感觉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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