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名舒了一口气,偏头看向宇文清轩,嘴里咕哝着:“还好这家伙喝醉了除了睡还会画画……”然后又是一声叹。
田玉有些惊讶,木无名那样的性子,也会为人叹息。而后来,他陪着宇文清轩一路到东盛,那个日里谈笑风生风采翩然,夜间却喜欢沉默独酌的男子,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仅是那样一个孤独的背影,也让人看了只想叹息。
“拿去。”田玉手一挥,将画卷抛给雪无忆,“事已办完,这幅画我留着也是无用。告辞。”不再多言,他对别人的事情习惯了不好奇。田玉飞身上树,几个起落已隐没于夜色中。
雪无忆接住画卷,注意到那缺失的一角,发了一会儿愣,继而快步赶回雪梅居。
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上还是那件他常穿的淡蓝儒衫,大概是这长途风尘,加上被田玉一路拽来,已脏乱得不成样子,头发也乱乱地,挡在脸上,雪无忆忍不住伸手拨开了,替他擦去脸上的污渍。
月光下,熟悉的容颜展现眼前,他醉的不省人事,眉头却还皱着,抚平了又皱起来。谁说一醉解千愁?明明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不忍也不能由着他睡在这里,明日若让庄里的人看到了,又不知会说些什么闲话了。雪无忆背起宇文清轩翻出窗外,双足点地,专拣僻静处的树枝落脚借力,朝极目轩的方向而去。
极目轩就在雪梅居对面不远处,楼高四层,是庄内最高的建筑,他们曾在那里对月浅酌舞剑弄箫。此刻,他伏在她背上,呼吸心跳,都是那么近。半空之中,他忽地唤一声“阿雪”,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差点一个不稳跌了下去。
直接跃入极目轩最高层,将宇文清轩安顿整理一番,不知不觉已近天明。她侧坐床沿,仔细打量着这张俊朗如昔只多了几分忧伤的脸,种种过往浮现,她却不敢伸手抓住什么。回不去的,就不要再想,不可能的,就不要奢求。她如此告诫自己。起身要走,却冷不防被他抓住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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