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忆,木无名的师姐。”雪无忆主动表明了身份。
那人仍有些犹疑,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借着月光看了眼,又走近两步看向眼前这相貌平凡的女子,双眼在女子鬓发间扫视着。
不待他开口,雪无忆已知是何缘故,取下了发髻上的桃木簪。
那人剑眉一挑,莞尔笑道:“若不是早有准备,我恐怕又以为是那青衣老头的妖法了。”
青衣老头?雪无忆秀眉微蹙,脑海中闪出一个青衫白发的身影,正要询问,却被那人打断。
“在下田玉,受木无名之托前来告知无忆姑娘,他师徒二人一切安好,只是短期之内恐怕无暇来东盛探望姑娘了。”田玉收回画像,拱手一礼,说完便打算离去。
雪无忆听完田玉的话,心下稍安,胸中一口气尚未舒出,不经意看到他手中画卷一角闪着淡金光芒的梅花,心神便被吸引住了。宇文清轩每次作画都会留下那样一朵梅花,笔尖沾过他特制的金色磷粉,即使在夜间也清晰可辨。
见田玉要走,雪无忆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等等……”
田玉顿住身形,顺着雪无忆的视线看去,唇角微微勾起。
他记得那日,在北泽景家的密室里,半醒半醉的宇文清轩在一旁写写画画,而木无名搔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出如何描述雪无忆的模样。情急之下,木无名忽地取过堆在宇文清轩身侧的一张画来:“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可能会戴着桃木簪,让人看不出真容。”
田玉接过一看,画中女子白衣飘飘、姿容绝代,正坐于湖心小亭边吹一管玉箫,双眼望向前方,唇边带笑,眉梢含情,画得颇具神韵,然而角落那个名字却不是雪无忆。他向木无名投以询问的眼神,后者却嘿嘿一笑,把那一角撕去:“师姐和她长得一样。”
田玉没再多问。这么些年的宫廷生活教会他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他收好那副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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