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跌坐在地:“姑娘?!”
“从宫里押人去大理寺,走哪个门?”
宫婢惊慌失措,喃喃回答:“走、走的是西北……”
“你带我去!”她目中冷厉,竟仿佛要将人拨皮剔骨。宫婢虽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各样贵人,此时也不由汗毛倒数。
“可是皇上吩咐……”
“马上!”她强拉住宫婢的手,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拽着她往外走。大力扯得手腕生疼,偏生不敢求饶。
既瞧出她心意决绝,宫婢自然无法再做阻拦。带着人一路去了西北的偏门,从宫里押出去的犯人,都是不能走正宫门的。
今日寿宴,权贵重臣皆在章华殿,是以那里的侍卫最多。她们这一路,倒没见多少人。
小楼越走越快,不过一会儿便跑起来。攥着掌心,额上的汗流进了眼睛里,辣痛得很,她却连擦都不擦。
这样急忙,总算在他们出宫之前到了。
那些侍卫对哥哥很好,并没有五花大绑,仅仅是把他困在中间。他仍是之前贵公子的模样,并不因这突来的转变有一丝一毫颓丧。只是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楼心头疼痛不堪,嘴一张,原本干涸的眼眶突然涌上了浓重的泪意。嗓子如同被人撕扯,破碎凌乱。
“哥哥!”
他一震,迅速抬起头。脸上的震惊被她看得分明。
“哥哥!”她心头一酸,哭音更重,几乎不能自持。
那些侍卫见她冲上来,皱着眉便想拦下。傅南意当即低声说了几句话,他们对看一眼,竟真的让出一条道。
她跑到近前,却不敢再走近。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泪意渗进他胸口,又苦又咸。
他快步走出来,眸色复杂:“你快回去。”瞪了追来的宫婢一眼,“快带她回去!”
小楼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猛地甩开宫婢的手,自己也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强忍着晕眩,睁着宝石般的眼睛看他,其间萦绕水汽,朦胧渺远。
抿了抿嘴角,“哥哥,对不起。”
哥哥。
心上好似有人重重打了一拳,又疼又麻。眼眶热气升腾,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不起……”一遍遍说着这三个字,睫毛上水雾浓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不认你,我是害怕、害怕自己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对不起……”
在太极殿中,他决绝的那一眼,或许是料到了这样的局面。他身上负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已不能护她前半生,不能再拖住她的后半生。
“对不起……”她哭得几近昏厥,他心一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一伸,将她牢牢抱进自己怀里。
瘦弱的身子贴着胸口,他几乎不能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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