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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想知道细节。
在一家茶馆,顾夜恒跟常劢行见了面。
顾夜恒让常劢行先坐,举起泡好的茶为常劢行倒了一杯。
“春上的新茶,你尝尝!”
常劢行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更喜欢咖啡这种西洋玩意儿。”
“我是在国外待了九年,但是我对他们的饮食文化一直都苟同不了。”顾夜恒为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轻轻地品了一口。
喝完茶他开始说正事,把自己约常劢行出来所为何事告诉了常劢行。
常劢行听完不仅叹了口气,“你跟老爷子一样,最先考虑的是季溪的安全,看来这世上除了亲情外,你是最爱她的人,我突然为我之前的所做所为感到汗颜。”
“常老爷子也有所担心?”顾夜恒想看来他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常劢行点点头,把常老爷子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夜恒。
“这些都是江湖事。”顾夜恒揣磨着常老爷子这句话,他问常劢行,“老爷子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最后辛家肯定能摆平这起命案?”
常劢行笑了笑说道,“我们常家身身处江湖但从来都不过问江湖之事,所以最后辛家能不能摆平他老人家也不得而知,他只是告诫我不要掺合到里面。”
“但他们想要的是你们常家的丢失的那块玉符,我不相信常老爷子就这么听之任之。”
顾夜恒是真不相信。
袁辛两家窝里反,常老爷子可以不管,可是翁智敏遇袭与司羽非遇袭很明显就是冲着常家的那块玉符去的。
常老爷子这么多年四处打听季如春的下落,不就是想重新拿回玉符吗!
还是说,常老爷子想守株待兔?借辛家之手帮其找到玉符的下落,所以他才告诫常劢行不要擅自行动,更不让季溪涉险其中。
顾夜恒相信是后者。
知道常老爷子的打算后,顾夜恒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盘算,他不再问了,重新冲了一壶茶跟常劢行对饮起来。
这时,季溪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夜恒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季溪无比沮丧的声音传来,“顾夜恒,我被人冤枉了。”
“怎么了?”顾夜恒耐心地问。
季溪的心情似乎极其地不好,她说道,“候天赐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了我一顿,她说我去帮司羽非拿衣服就拿衣服,为什么要把她的房间翻得难七八糟。”
“你并没有翻对不对?”
“当然,我怎么会去翻她的卧室,这个劢行哥可以作证,我们一起去的。”说到这里季溪咦了一声,“哎呀,不会是劢行哥后来又去了一趟把她房间给翻了吧?”
顾夜恒看了常劢行一眼。
常劢行保持着坐姿,心无杂念地安静喝茶。
顾夜恒收回目光问季溪,“那她有没有报警?”
“她都打电话过来质问我了,肯定是没有。”
“你让她报警吧!”
“直接让报警,这么跟她对刚会不会不太好?”季溪有些不想,万一真是常劢行去弄的呢。
“这不是对刚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还有,我现在跟常劢行在一起喝茶,我想他应该没有再去过候天赐家。”
“啊,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喝茶?”
“男人偶尔也需要悠闲的,不能总工作。”
“好吧,那就不打扰你悠闲了。”季溪悻悻地挂了电话。
见顾夜恒结束通话,常劢行随口问了一句,“季溪打来的?”
“嗯,她说候天赐的房间被人翻动了,候天赐认为是她所为,打电话把她说了一顿,她有些气不过。”
常劢行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眉头马上拧成了一条丝。
“候天赐的房间被人翻动了?”他跟顾夜恒确定。
顾夜恒靠在椅背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季溪是这么说的。”
常劢行把准备送到嘴边的茶重新放回到桌上,他的眉头依然拧着。
良久,他才说道,“看来我的一举一动他们是掌握的了如指掌。”
“辛家以前是做什么的?”顾夜恒问。
顾夜恒知道常袁辛三家是职业盗墓世家,但盗墓不是能放在台面上的行当,所以这些人明面上都有一些其它身份来做掩护。
顾夜恒问的就是他们明面上的行当。
常劢行自然也知道顾夜恒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回答道,“他们以前对外的身份是江湖卖艺的,最为擅长的是缩骨功,他们可以像猫一样缩进一些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空间里,所以辛家人体格一般都偏瘦。”
“那他们擅长易容吗?”顾夜恒又问。
“擅长易容的是袁家人。”
“你其实对辛家跟袁家人并不熟悉,对吧。”
常劢行点点头,“我虽然帮老爷子管理生意上的事,但并不参与江湖上的事,所以很少与袁家和辛家人接触。”
“我觉得候天赐可能会有危险。”顾夜恒看向常劢行,他问他,“要报警吗?”
常劢行摇了摇头,他举杯喝完了那杯茶,然后对顾夜恒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常家最擅长的是什么。”
“是什么?”
“制作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