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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是难测是人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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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哥!”呜咽呜咽的啜泣声,欲语泪先流,那百般情思,千般心绪,缭缭绕绕的在那双颤颤而又灵动的蓝色眸子里反复呈现,衬着那张潮红的脸蛋儿,如同每一个琼瑶女主一般,那般纯良无暇,动人可爱,却又比琼瑶那些个纯洁的女孩多了几份女人家的妩媚和诱惑,真真是谓之极品也不为过。

    陈政纵然是困得很了,见着这么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样,也不由得大男子主义起来,再开口的声音中便真心多了几份柔软和心疼,道:“小艾,你放心,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这里。”

    隐藏的意思便是,那身体就有可能在别人那里了……

    裴艾那委屈的眼神动了动,睫毛抖了抖,抿着唇,看了眼陈政,心里明白陈政的意思,不禁有些气恼,更多的却是委屈,只是这个时候……估摸着此刻已经算是说出自己要求的最佳时机,既然已经挣不到的,那就罢了吧,那些能挣来的,何不去努力?

    再次开口,裴艾眸眼中便多了几分浓浓的情谊,带着无比的落寞缓缓道:“陈大哥,我……我知道自己的……既然,那日……那日是陈大哥的好日子,我想看着你,看着你幸福……”

    明明已经哽咽不已的话,却又被人执拗的一字一字的吐出来,让人听得端的心疼。

    只是,陈政却皱了皱眉,心头不知怎的反倒生出几分怪异来,在裴艾看不见的地方,黝黑的眸子不着痕迹的闪了闪,眨眼却依旧是一副情深意重的表示道:“好。其实,小艾,在你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

    裴艾似乎极其感动,蓝色的眼睛雾蒙蒙的看了眼陈政,然后那殷桃般娇嫩的红唇便动情的压了过来,一时间,气息交缠,二人禁不住又是黏腻了一番。

    许久,低低泣泣的声音,又伤感的响起来。

    “陈大哥,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只怕日后再没有机会站在神父面前,成为新娘了。”一声叹息。“到时候,到时候,我……我,我希望,希望你能在应承那句诺言的时候,想的是我,是我……”

    陈政本来有些狐疑,顿时因着这么一句话消失不少,再看向裴艾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多了几份愧疚。

    毕竟,一旦他和明月结了婚,不管理由是什么,目的何在,日后想要离婚,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更遑论是和裴艾再婚呢?除非,明月早死……

    这样看来,眼前的女人,又是那般的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只怕,当真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大哥,我想,想第一个看到,看到我心爱的陈大哥穿着新郎礼服的模样!”良久,一直沉默着的裴艾,伤心的裴艾,突然抬起了那光洁漂亮的下巴,温柔深情的看向陈政,用那双海洋一般的眸子,对上了陈政那黑黝黝的眼睛。

    “为我穿上新郎装的模样。”

    “好。”

    两两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

    这一段时间,m市突然间变得极其安静,就连街头不安分的混混都像是冬眠了一般,安静的有几分诡异,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透着风雨欲来的紧张和压迫剑道独神全文阅读。

    转眼,七月十八日,陈政和明月的大婚拉开了序幕。

    这是一艘巨大的游艇,乳白色的外表,为着喜庆装点了好些漂亮的彩带,有风吹来,便飞扬开来,远远看去,飞舞丝带,飘荡的七彩气球,还有那隔一段时间就会飘飘荡荡的飞出来好些七彩的泡泡,伴着点点玫瑰的花香,浪漫的让所有女性都心生向往。

    还未开始,嘉宾们便已经陆陆续续的来的差不多了,

    裴娇站在一旁,第一次穿着一身复杂的礼服,蓬松的荷叶层层叠叠的拢着裴娇的身体,虽然现出几分张扬来,但却又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那隆起的腹部。

    元渊源站在一旁,眉眼间带着几分无奈,想着今日里裴娇的冷言冷语,又是气急,又是心疼。

    裴娇本就有心脏病,如今有了孩子,还非要硬撑着来这样热闹的宴会,当真是让他又是气恼,又是担忧,却又无可奈何。虽然元渊源知晓裴娇必然是有所算计,但是,有些事情,暗箱操作就够了何必再人前抛头露面,多不安全啊……

    这是一场盛世的婚礼。

    无论是从场地布置,还是嘉宾的层次,档次可谓是极高的。

    裴娇眉眼微微垂着,猫眼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迷蒙,上辈子的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么一样婚礼宴会上,却只能灰溜溜的站在角落里面,而如今,依旧是这么一场婚礼宴,换了主角,她却站在了人群里,冷眼旁观。

    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陈明轩夫妇今日里格外的振奋,男主人愈发意气风发,女主人也是愈发端庄犹如世纪之贵妇,一举一动,不经意的一个交头接耳,都散发着浓浓的欢喜。

    看来,对于明月这个媳妇,或者说,对于明月身后能带来的利益,他们都是极其满意的。

    裴娇唇角禁不住勾了勾,猫眼睛不着痕迹的飘过一旁一直靠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深蓝色的v领长裙,裸露出一大半雪白的娇嫩肌肤,海藻一般的长发,垂落在整个背部,半遮半掩着,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微微仰起的额头,有几缕不安分的短发撩动着,衬得那光洁的额头愈发恍人眼球。

    裴艾?

    只是,目光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落在那好似不经意间搁置在身后处的左手上,修剪的漂亮的指甲上,涂着厚厚一层亮色的指甲油,有阳光落在其上,荡漾出粼粼波光,煞是漂亮,青葱如玉的指尖,似有些不耐的屈了屈,露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仿若是时光留下的褶皱,无声无息,却成为某些重要的标志。

    裴娇猫眼中闪过一缕了然,却是不声不响的随着元渊源的步子,移到一处安全地带,等待。

    一旁的音乐渐渐进入**,不论是嘉宾还是司仪也都各就各位,一时间,只听得越发急促的音乐声,生生都仿若是踏在人的心尖上,如此的迫不及待。

    新郎陈政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挺拔的身形,犹如上帝手中杰出的雕塑,胸前戴着一朵新郎才有资格的胸花,一言不发的站在红地毯的尽头,黝黑的双目沉沉,乍眼看去,仿若有淙淙情意流淌,细细探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须臾,红地毯的另一头,新娘着白色的婚纱,长长的裙摆拖曳在红色的地毯上,就那么盈盈站立在那里,明明一言不发,整个人却犹如地毯上那红色与白色极致的对比,格外的惹眼。

    陪伴明月这新娘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郑业明,黑色的礼服,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就连表情都显得格外沉静。

    不少人自然是认出来这不久前还几乎是高高在上的郑家族长,不禁心生唏嘘,当真是世事无常啊大艺术家!

    只是,心生感概的同时,更多的人却不知不觉的警惕起来,本来该随着家族的消亡而沦落的成员,如今竟然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排在世家第二的陈氏的婚礼之上,这其中的猫腻……实在不得不令人心生思量。

    一步,两步,三步。

    复古式的蕾丝婚纱帽,朦胧胧的遮掩住自于他人探究的目光,亦或者是挡住了她自己的视线,因此新娘的步子极慢,就像是行走在人生漫漫长途,每走一步,便意味着失去了一步的时间,一步的机会。

    终于,新郎和新娘相遇在最美好的年华,执手想看。

    高高在上的司仪,严肃而又庄重的抬起了头,用一双仿若历经沧桑的眼睛,看向了新郎和新娘,或者是看向了所有人。

    象征着纯洁、真爱的白色游艇上,这一刻,突然停了音乐,人群中更是屏气凝神,就连空气中的风都好似停了下来,想要见证那最为重要时候的来临。

    只是在侧边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纤弱的身体颤了又颤,靠着壁脚慢慢的滑落了下去,蹲得严严实实,双手捂住脸,这一刻,她忘了遮掩,忘了楚楚可怜的风姿,泪如雨下。

    “请问新郎陈政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裴艾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她,呵护她,并忠诚于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她,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司仪的声音,虔诚的以至于机械,像是一种冰冷的机器,日复一日的运作,只是,谁都只看到那机器运作时候的精妙,却忘了,到最后,它终究被时间磨损了齿轮,让人们丢弃在黑暗的角落里!

    陈政黝黑的眸子深沉了几分,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微停顿了几秒,开口道:“我愿……”

    “慢着!”突然一声怒喝。

    紧接着,伴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身着浅蓝色的简单衬衣,搭配一条牛仔裤,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颓废气息,然而此刻因着怒极,面色间带有几分控制不住的狰狞,看向陈政的目光仿若要吃人。

    此人正是将将才保外就医的裴清天。

    陈政瞳孔一缩,眸光有一瞬间的疑惑,而后却又是不自觉的扫向人群,在没有看见自己想要找的人后,又将目光转向裴清天,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伯父,谢谢你今日来参加小侄的婚礼。”

    明明是恭敬的话,却又带着一种仿若与生俱来的距离感,高高在上,俯瞰一般。

    裴清天虽然被自己不孝女送进了监狱,但进监狱之前,那都是仰着脖子看人的男人,如今被一个小辈用着这种近乎轻蔑的语气对待,如何能忍?

    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怒火几乎是烧灼了整个面部,裴清天老脸通红,双眼怒瞪,半晌总算爆出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玩弄我女儿——”

    一边说着,裴清天的一巴掌已经毫不客气的招呼了过去。

    “啪!”好生响亮的一个耳光。

    只是,被打的人却不是负心汉陈政,而是裴清天。

    “裴先生,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一个想打新郎的男人!”新娘脸色不变,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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