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回想了一下,还是没能想起来具体几岁,“反正,她虽然摔的那么惨,一声没哭,不过也没跟祖父给我求情,让我被揍的在床上躺了十天,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若不是一不小心,根本就不会摔了她,让我挨揍跟着她一起养伤理所当然。”
宴轻忽然说,“家里兄弟姐妹多了,是不是十分有趣?”
“是啊!”凌云扬点头。
宴轻没体会过兄弟姐妹多是怎样热闹相处的,但听着凌云扬说起凌画小时候来,便觉得挺有趣的。
有人沏来茶,凌云扬自己倒了一盏,递给宴轻一盏。
宴轻用脚支住秋千,端着茶喝,这茶是好茶,但自然没有凌画那一手好茶艺,他问,“她是不是会很多东西?”
凌云扬也端着茶喝,“是啊,七妹会的东西可多了,我跟你说,她沏得一手好茶,能将茶沏出各种的花样来,这还不算,什么茶她都会沏,普天下的茶,她都了解的头头是道,不止茶,琴棋书画,就没有她不精通的,这都得益于大伯母,大伯母实在是太严厉了,从小到大都押着她安排各种课业,就连祖父求情都不管用,大伯母就是要将七妹培养成名门闺秀。”
宴轻是听说凌夫人出了名的严厉,凌画也说过,她小时候连看画本子的时间都没有,夜里偷偷熬夜看。
凌云扬感慨,“若是凌家没出那事儿,大伯母还活着,七妹没准还真能成一个名门闺秀,如今嘛,她即便再有闺秀的样子,这满京城谁还当她是大家闺秀?真是可惜了大伯母一片慈母之心。”
宴轻不置可否。
二人喝了两盏茶,坐着闲聊了半个时辰,起身离开了凌画的院子,去了凌云扬的院子找秦桓。
秦桓其实十分想见宴轻,想跟他负荆请罪,但是一直没出府,自然也见不着他,上一次他鼓起勇气跟凌画提了提,凌画很关爱地跟他说还是别去了,宴轻气没消呢,若是他出现在他面前,他指不定就扔给他绝交两个字,于是秦桓吓的没敢主动去找宴轻。
这一回,纳吉之日,听说宴轻竟然提着对雁亲自上门了,他几次抬脚,还是缩了回去,今儿大喜的日子,他可别去讨人厌了,惹宴兄不快了,还是好好猫着看书吧。
不过秦桓没想到,宴轻主动找他来了。
他正埋头读书,眼前落下一个人影,那人修长的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他抬起头,一看是宴轻,彻底呆住,难以置信,“宴、宴兄?你怎么来了?”
才多久没见,他怎么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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