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滚刀肉,完全就是一副谈买卖的嘴脸,看的袁显年心头火起,在他们看来,是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卖,包括朝廷的政令。
“我们不是一路人,朝廷政令下来之后,我们白波谷率先整顿了治内的所有矿,然后根据朝廷计算出来的数目,挨家补偿了无辜受害的矿工。”
堂下笑声大作,秦逖捻着胡子大笑道:“贤侄,这话谁不会说,无非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你要是愿意,我明日还可以给你送几个万民伞来,要文人墨客歌功颂德的文章,也不过是多花几贯润笔费。”
袁显年环视一圈,突然冷笑几声,他在最上面,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看他做出如此做派,堂内空气慢慢凝固,氛围有些诡异,很多人后脊背发凉。
“我把诸位叫来,是看在大家都是乡党,要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如今看来,尔等都以为我是来讨价还价来了。那边就此作罢,明日起从太原开始,严格执行朝廷政令,我已接手太原团练五千人,荡寇营两万人,杀熊岭六万人。各位,好自为之!”
袁显年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群乡贤面面相觑。
“这是何意啊?”
“哼,不用理他,看他能如何。”
“该不会真的大开杀戒吧?”
秦逖摆了摆手,面色从容,笑道:“诸位不必惊慌,你们可能不知道,为何张正元小儿匆匆带兵离开,陈寿派袁显年来咱们太原。”
“秦公有何消息?”
“是啊,秦公有何消息,快说与大家听听吧。”
秦逖哈哈一笑,说道:“此皆因两淮军队,已经迫近开封府,而秦拢的姚关,也蠢蠢欲动,广发檄文,要讨伐陈寿了。值此之际,他还敢在河东为一群泥腿子矿工跟我们翻脸?”
“若非秦公,我们都被这小子骗过去了。”
众人一下子轻松下来,纷纷三五邀约,要一道吃去吃酒。
与此同时,正有一队骑兵,约莫八九人,从衙署出发,纵马直奔各个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