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
太原城他以前也常来,不过这一回心境却完全不同,以前是行人,如今乃是主人。
忠勇侯把太原交给自己,展现了无比的信任,自己一定要有所报答。
举目望去,太原城外,走上几百步就有一个堡寨。
道路两侧很多树木上,还有刀砍印记,箭孔更是无计其数。
此地累次大战,足见并不安全,因为前番强敌没有一个被消灭掉,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
袁显年胸有成竹,他在河东比他人有优势,因为他的家族就是河东的望族之一。
白波谷来了很多人,在太原等候袁显年,一来之后,就是他的嫡系心腹,帮他治理太原。
太原衙署,是旧日祁王府改建,规模宏大,但是颇显老旧。
衙署大堂内,袁显年看着堂下众人,道:“忠勇侯派我来太原,已经半个月了,矿工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有何颜面回汴梁?”
“贤侄,那张正元不是我们河东人,他乱搞一气还可以理解,如今你来了,父老乡亲们都长舒一口气,指望着你能为我等做主,如何也伸起手来。那些矿工并未有几人状告,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衙门何苦来哉?”
说话的是河东太原的一个乡贤鹿承宗,鹿家在太原颇有势力,白波谷和他家族有过姻亲,论起辈分来,袁显年得叫他一声七叔。
“鹿七叔,朝廷的公文明明白白的写着,要追究矿场虐工,何来的民不告官不究?”袁显年沉声道:“莫非朝廷的政令,就是白纸一张么?”
鹿承宗眼一瞪,胡子一翘,刚要说话,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按住,笑道:“嗨,朝廷朝廷,说白了还是要榨我们河东的煤矿,我们便上缴一些银钱就是。你与那忠勇侯爷相熟,帮我们问问,到底要多少钱,就可以不再生事,让大家继续和气生财。”
袁显年看了他一眼,道:“秦逖,照你这么说,朝廷是要讹诈你们了?”
“是我们,袁贤侄,你可是我们一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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