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十分的热烈。
夏侯云曦一眼看去便有几分明白,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大梁腹地了,在东边边境,绝没有如此之大的集散港口,萧玉楼扫了她平静的面色一眼,转身往一间主厅而去,夏侯云曦又看了看周遭的热闹模样,转身跟了上去。
船上的船工小厮有许多,各个身手利落目光冷冽,夏侯云曦左右四方看了看,竟是没有一处破绽让她有机可趁,她眼底有几分锋芒一闪,进了主厅才将风帽摘下。
一进主厅便有暖烘烘的热浪迎面而来,只叫她生生打了两个寒颤,夏侯云曦打眼一扫,一桌子还算丰盛的酒席正摆在厅中,萧玉楼已经落座,也不等她示意,夏侯云曦径自走了过去。
萧玉楼对于夏侯云曦出乎寻常的平静和温婉简直有些叹为观止了,从前在还未撕破脸的时候夏侯云曦几乎难以和她共处一室,更别说夏侯云曦现在已经成了她的阶下囚,她心中的愤怒恨意和屈辱呢?
夏侯云曦坐定之后才看向萧玉楼,一副等她说话的样子,萧玉楼眼底倒有兴味的光彩一闪,“本公主的待客之道,请随意。”
夏侯云曦眸光微动,抬手便吃起来,菜品显然是精致的,却也只是和这大半年来的战中食用想必,可饶是如此,夏侯云曦一点儿不嫌弃的吃的十分入迷,萧玉楼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几乎就要笑出声来,她一手撑腮看着夏侯云曦,睁大了眸子看她。
“成王死了。”
萧玉楼特地放缓了声音,唇齿之间带着几分女儿家的柔软,可越是如此越是能让人生出一种从内到外的颤栗来,可夏侯云曦只是顿了顿,她抬起头来看了萧玉楼一眼,目光深不可测,却内敛到了没有一丝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复又低下头去。
两日来夏侯云曦所食甚少,看守给她的也不过是馒头冰水之物,她吃的分外细致,虽然吃的快,样子却一点儿不给人急躁粗俗之感,萧玉楼没有放过她面色一分一毫的情绪,眸光微眯的继续道,“燕军正要发起总攻,楚军却退兵了,退到了襄州,真是白白死了那样多的人。”
夏侯云曦终究是吃不下了,她端起一边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抬起头来看萧玉楼,“所以,公主请本王来只是让本王陪公主看戏?”
微微一顿,她的话音里带上了两分分析,“公主本该在大燕军中,此刻却将本王掳了来,又害死了成王,却又将成王的死嫁祸在了楚军身上,让楚军和燕军打得不可开交,公主想来在大燕也是郁郁不得志,不过依公主现如今的实力,难不成还要坐收渔利不成?”
夏侯云曦说的很平静,倒也听不出来讽刺或者嘲笑的意思,萧玉楼面色薄变,却又眸光明丽的笑开,“看戏自然是要看的,不过你大可猜猜,等这场戏看完了,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夏侯云曦放下手中茶盏,笑意带着两分叹然,“前次昂州地动本王命大未死,想来这一次是逃不出公主的手掌心了。”
萧玉楼眸色正待一亮,夏侯云曦却又到,“不过公主想过没有,燕皇自有韬略,公主忽然出走失踪,燕皇会没有怀疑?本王好好的一个人不见了,楚地此刻一定在全力搜寻,燕地自然也会知道,燕皇难道没有其他的怀疑?公主所谋,尚且简单了些。”
本以为萧玉楼会分外可惜,可她不过是笑了笑,似乎一点儿不遗憾的样子,她看着萧玉楼,略带两分自嘲,自嘲的深处,却又是刻骨的恨意。
“你还不明白么,时至今日,本宫要的早就不是这天下。”
不要天下要什么,要她的命,要他的命,若天下混乱燕楚相杀固然好,可要是燕楚之间并未因此而更激烈一步呢,那么好,至少有她在手,骗来一个万俟宸是没有问题的,夏侯云曦的眸色不由更深了两分。
萧玉楼此时方才露出了两分畅快之色,窗外的夜色已经深重,岸边上的热闹却还未曾结束,两人坐在厅中,静默的空气之中便诡异的浮起了淡淡的杀意,夏侯云曦却又从容起了身,“若是公主有了最新的战报,还请快些告诉本王。”
说完这话夏侯云曦便转身而走,萧玉楼的眉心募得皱了起来,夏侯云曦却又转身道,“下面是在冷得紧,公主既有待客之道,可能给本王换一处?”
萧玉楼眉心紧皱的周身扫了夏侯云曦一眼,递了个颜色给一直守在门边的白衣人,那人立时收到了信儿的带着夏侯云曦往顶层的一件厢房而去,进了门夏侯云曦才看到这件厢房的面积也极小,她不过刚进门外面就立即关了门,随即更是有数十人团团守在了门外。
夏侯云曦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数丈之外的简陋牙床却是怎么都走不过去,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把尖刀滑过她的心头,夏侯云曦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做深呼吸,直到那冰冷入骨的空气将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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