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这些天往昭阳宫去,瞧着孙娘娘如今怀相似不大好,总强撑着精神似的,有时大清早去请安,她都懒懒的不肯下床,连姝姝也大多是澈儿在照顾。
所以我就想通了。”
她说来说去,这倒成了一件好事了。
宋太后怒极反笑:“要看顾你弟弟,照顾你弟弟日常起居,什么样的人没有?难道他身边伺候的都是些不中用的死人吗?要放个这样的奴婢在身边!你还敢拿这个话来诓——”
她一番话尚未说完,有宫娥打帘子进门来。
掖着手进门时候瞧见赵盈还跪着,便越发小心翼翼。
宋太后眼底闪过不满,但那是眉兮早两年认的一个干女儿,她也肯高看两眼,便没责骂什么。
倒是眉兮见状沉声斥了两句。
那宫娥还是掖着手也不敢再抬头,只嗡声回话:“燕王殿下进宫来给您请安,这会儿就在宫门口候着,可巧了侍郎府的宋大姑娘陪着咱们府上的四姑娘也一块儿进宫,也在门口候着呢。”
眉兮闻言便皱眉,这就是个傻子,教也教不会,可见还是平日里仗着有她在,太得意了些,也没人敢真正骂她。
赵盈的眼底却冰凉下来。
侍郎府的宋大姑娘难道就不是宋家的表姑娘吗?
宋太后可真是分的明明白白。
亲疏有别,她未免也太叫人寒心。
宋太后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给了眉兮一个眼神,眉兮自亲自出门去迎人,顺带着就提着她干女儿一并出了门。
那宫娥倒还不算傻,等出了门,瑟瑟的问:“干娘,我是说错话了吗?”
眉兮一眼横过去:“以后大公主再来,你不要到跟前伺候,连个话也不会回,这两年真是白教你了!快退下去,别招惹太后不高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赵盈根本就没打算藏着她的情绪,是以她眼角眉梢的清冷全都被宋太后看在眼中。
宋太后稍合眼:“你起来吧。”
赵盈却跪着没有动。
宋太后眉心一动:“你这是故意要给你皇叔和你表姐们看了?”
赵盈下巴扬着:“皇祖母,我今日在未央宫跪了这样久,可扪心自问,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以您罚我跪,我自是觉得委屈的。”
好一个觉得委屈。
宋太后怎么不知道赵承衍他们来干什么。
皇帝只怕是前朝有事绊住了脚,不然也早跑到未央宫来捞人了。
“元元,侍郎府和国公府,是都姓宋,可又不是同一个宋,你也这么大了,也入了朝,上了太极殿,这点道理,真不明白吗?”
赵盈眼底的漠然就更浓郁了。
怎么会不明白呢?
母亲被人一口一个祸国妖妃的叫着,国公府若拿她当自家孩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可她就是觉得奇了怪。
母亲早嫁做人妇,腹中也有了夫家骨血,宋太后和国公府既然这么不情愿,甚至以为昭宁帝将母亲强抢入宫后,母亲成为整个宋氏的耻辱,那当年怎么不拼死拦着昭宁帝呢?
从来无辜的都是她母亲,这些人还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
赵盈曾经忍了十四年,她以为这些人是亲眷,到现在才把一切都看懂。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咬了咬牙:“皇祖母,我母妃不是宋氏的耻辱!专宠六宫,后宫稀进御,这不是我母妃争来抢来的。
做了天子心上人,她就该死吗?
因为父皇真心爱她,她被人叫做祸国妖妃,她本就出身宋氏,可无论国公府还是皇祖母您,从没有拿她当宋氏女看待过。
您怜惜我,是可怜我小小年纪没了亲娘,身上也流着那一丝宋氏的血,可打心眼里,您就没有认可过我们母女!”
“放肆!”
这声放肆熟悉的很,并不是出自宋太后之口。
赵盈一双眼是猩红的,回眸去看时,赵承衍正负手进门,身后跟着宋乐仪和国公府的四姑娘宋雪真。
表姐眼底的焦急不作假,宋雪真面上也有几分焦虑,赵盈别开脸没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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