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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章 别怕,我没想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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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美好尽数抛却,这片竹林却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

    青竹不会说谎,两人并排在一起的名字便可胜过千言万语。

    她发了很久的呆,忽喜忽悲,一时心跳一时又颓然,竟有些如痴如醉。

    或许真像花错说的那样,他想要她过一个女人该过的正常生活,事到如今,她自己也隐隐有这样一种愿望。

    明知这样的愿望不可能,可期盼的心不是假的,她就这样被来回拉扯,想要在幻想里逃避令人痛楚的那面。

    她才发觉自己仍然会幻想,想与他看着这片竹林越发茂盛,刻着两人名字的那根青竹越长越高。

    如果,如果跟她刻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名字――多么美好的幻想,令人流连忘返。

    花错,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时候不该想起他,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师傅都找来了,他为什么不来,有什么事需要闭关七天,闭关比我更重要么?

    重要到我离开了,他都能无动于衷?

    她有些疲惫地合上双眼,把额头埋进掌心,她已经不愿再想为什么父皇会出现在幻想里,仿佛那是理所当然的,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甚至花错也不可以。

    不用再想了,也不能再想,她对这个事实感到精疲力尽。

    花错从后面轻轻环抱上来,下巴抵在她肩窝上,什么也没说。

    她没有再反抗,深深地无力地靠向他,像是战败了,对自己缴械投降。

    “起风了,回去吧?晚上我做红烧排骨。”他低声说,拍了拍她的头顶。

    朵朵半天没声音,忽然动了一下,耍赖似的回答:“花爷,我不要红烧排骨,要你的拿手菜。”

    他立即起身左右张望,神情犹豫。

    她奇道:“你看什么?”

    “看什么地方养了羊,不是要吃我的拿手菜么?”

    他笑得诡异:“花爷的拿手菜就是烤全羊,你吃过的。呃,师叔这里好像没有羊,我出去偷一只来烤。”

    “……”朵朵彻底无力了。

    羊到底是没烤成,花错倒是出谷买了些新鲜牛肉,切成巴掌大小的薄片,放在铁丝网上细细炙烤,撒上些许盐末油脂,香气四溢,某朵差点把舌头咬下来,连夸好吃的功夫都没有。

    天才就是天才,不但十项全能,而且做菜的手艺也是极好。

    两人正为最后一块肉鹿死谁手而大辩特辩,鼻青脸肿的迦篮真君回来了,花爷和某朵痛快地看了次笑话。

    迦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捧着水桶般大小的酒杯突然就哭了起来,一个劲儿捶胸顿足:“死小子!你还有脸笑,不是你出的馊点子,老子会送上门去找抽!老脸往哪里搁哟!”

    罪魁祸首花错朝某朵使了眼色“交给你了”,见她点头,于是脚底板抹油,遁了。

    找不到人算账,迦篮伏案嚎啕大哭:“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子是你师叔,你居然敢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狐狸了!没一个好东西!”

    某朵赶紧从酒缸里又舀了一桶酒给他满上,连连赔笑:“师叔,你这可错怪花错了,他是真想师叔能抱得美人归。咱先别管修罗王怎样,芸卿的态度才是关键,如果能打动美人芳心,被揍一顿也值。师叔,芸卿有没有感动,她说什么了吗?”

    迦篮泪流满面,长吁短叹,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肯再说。

    某朵只好哄他:“师叔放心,朵朵别的本事没有,口才还是不错的,如果师叔不好意思向她表白,那你告诉我芸卿在哪里,我去找她,帮你说说好话,保管哄得她心花怒放,过来幻谷陪你。”

    迦篮挂着两条泪,双眼发光看她:“……真的?”

    “十足真金的真。”

    “可是可是……她身边总跟着那修罗王……”

    “我不怕修罗王,再说我是女的嘛,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迦篮心花怒放,还要摆出一副矜持的小样儿,踯躅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她在篷丘一带,那边还盛产一种叫竹露的好酒,记得帮我带几缸回来。”

    朵朵哭笑不得地答应了。

    第二天拉着花错特意去了一趟篷丘找芸卿,她是真心想为迦篮做点什么,这师叔性格虽有点脱线,但见他苦恋芸卿未果,成日里絮絮叨叨,看着也怪可怜的。

    谁知道去了才知道,芸卿与那修罗王竟是早已成了婚的夫妻!

    人家是夫妻啊夫妻!

    他居然从来也不说!

    成天念着别人老婆的神仙算什么神仙?

    差点就帮他干了拆散人家夫妻的坏事,怪不得人家修罗王直接找上门,杀气腾腾的,谁的老婆被别人拐走不会想杀人?

    没有把迦篮真君大卸八块,修罗王算是客气了。

    两人回来之后,迦篮饱受打击,又是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鼻头红得像根萝卜,最后学着小媳妇的摸样掩面狂奔而去,撞到不少花花草草。

    两人都是好笑又无奈,美人已名花有主,他们再想出力也使不上劲。

    *

    在幻谷待了四天,明天就该向青丘出发,朵朵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想那个人能找来,想见他;可又不愿跟他回去,说胆怯也好,小心眼也好,她眼里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天凤宫也好,他也好,绝对不能沾染其他女人的味道,一丝一毫都不行。

    用一个俗到人神共愤的词来诠释,那就是――伤不起。

    她就是这么霸道,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她,那他们就只能是父女。

    她是他的公主,他是她的父皇,不会再有其他的。

    花错进来时她在半靠在榻上,黑发垂下来,安静而沉默。

    “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微笑着抚过她的长发:“来,陪你下两盘棋。”

    “好呀。”她爬起来摆着棋盘,如果不是微微泛红的眼,她看起来和平时那个没心没肺的朵朵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确定这么走么?”花错端了茶水轻抿了一口。

    某朵仔细打量了一下棋盘:“确定了。”

    花错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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