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敌,每次出来都不肯空嘴而归,很快,就颠颠儿的叼了一只倒霉蛋来邀功,被文良取了,背在背包里。
“呜呜”欢叫几声,小白同学再次出击,看起来,是一定能再抓几只野兔子的兄弟姊妹来凑数的,文玉把手指装进袖筒里,冻得骨头都疼的滋味儿,还真不好受!
“多看几眼,留在心里就好了,别出手画了!”文良看见妹妹如此卖命,不由心疼。
“嗯,不画了,等着吧,哥哥成婚的时候,我做一个大大的盆景给你!”文玉舒缓过来手指,开始夸口。
“你这脑袋瓜儿,就不能歇一会儿?总这么琢磨事,累不累?”文良难得跟妹妹在旷野里聊天,自是珍惜机会。
“不累!”文玉不假思索,“停下来,会觉得恐慌,好像无事可做了,活的没意义一般。”
文良感伤起来:“都是家里拖累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得动脑筋挣钱养家,妹妹,现在条件好了,别再这样努力了,哥能替咱家遮挡风雨了。”
“其实也不是家庭的原因,是我自己,停不下来,哥,活着,就这几十年的光阴,我总想把所有的想法都能一一实现,要是耽误了,就仿佛再也寻不回来时间似的!”文玉的眼睛迷茫远望,蜿蜒的雪原,像一条玉带,围裹在山脚下,仿佛凝固了一般。
“傻话!你还小着呢,一辈子,还很长很长呢,做什么都来得及!”文良敲了敲妹妹的脑门,小丫头片子,都整天琢磨什么呢!
“不是的,很多事情,你一放松,就可能再也来不及做了!”文玉轻声呢喃:“就好像有个人,拿着鞭子在身后追赶着似的,你一停,他就追上了——”
文良听不明白妹妹在说啥,也想不明白她的紧迫感究竟来自何处,于是,两个人沉默了,山顶上,肆虐的寒风无情的吹着,诉说着无数被冰封了的故事,可惜,无人能懂。
其实,这是两世为人的触动,生命,原本脆弱的不堪一击,当你经历几番生死,就会有文玉此刻的感受,活着,就像是被死亡追赶着似的,一旦停下来脚,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和那鞭子,抽过的的声音。
第二支兔子蹬着腿到来了,文良招呼弟弟妹妹回家,文玉收了木板,三个人继续相扶着,小心翼翼的回家去,文乐依旧大呼小叫的,为了这难得的放风,开心不已。
是不是那次被掳留下的阴影未散?杀人的梦魇,莫非还积郁在妹妹的心里?所以,才会这样的惧怕死亡?要紧紧的抓住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文良反复思量妹妹的心态,这个年节,对于文玉,更是小心呵护,言语行动间,更见宠溺。
就这么几张速写的山峰,结合了小峰的书画,文玉打好了草稿,终于开始动手制作了。
挑了个平底的花盘,椭圆形的,移栽了两株小草,一高一低,形态不一,摆了几粒石子儿、泥土,都原色原味的留在花盘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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