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对于泽弘也越发有了好感,更加肯定了此人不过就是一个离家游荡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
她皱眉:“是吗?”
孟赢抚着被镘头噎痛的胸口:“你快给我倒杯茶。”
南宫钥递茶给他:“师兄,以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最怕猜来猜去猜不到。”
孟赢将一杯茶一饮而尽,真诚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好师兄。”
“就为这?”
孟赢不解:“还能为了什么?”
南宫钥心中鄙视他的不诚实,说道:“你直说不就行了。”
孟赢厚颜道:“这种事哪能直说,直说了还有现在这种感动的效果吗?”
南宫钥看着孟赢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蚊子般小声道:“哪有什么感动,明明就是惊吓。”
孟赢向前凑了凑:“什么?”
“没什么。”南宫钥笑着抿了抿嘴:“我说师兄最好了,能得此师兄实乃我幸也。”
孟赢的脸微微泛红,揉着鼻子道:“哼,算你识相。”
却说孟赢所谓的大事,便是他出去了一夜探回的消息。此地有消息说被晋所灭的蒲国境内一处跨入山边的地界有持续百年难除的瘟疫,如此离奇之事算得上是一个大消息。
要知道有关秘宝之地必有秘闻或传说,那些东西并非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而只是隐匿于世而以,在去晋原的这一路上但凡是有过于离奇的传说他都不能放过。
既然有了信息此地便不必再久留,三人向着东北方继续前行。一路有许多买卖新奇玩意儿的商贩,泽弘看见新奇的都买些下来,一股脑地送给南宫钥和孟赢。但南宫钥防着泽弘装老成,压下心中的好奇一路上也不过多东看西问,只同孟赢说话。
两人说到当初救下她时不带她上山,偏要让她冷得快死了才带她回去的事,孟赢不好意思,说当时事情就发展得有些荒唐,为了寻她各大城池被搅得天翻地覆,这件事情后来被晋公获知,还闹得魏氏与姬朝差点兵戎相见。若不是她当时快要冻死了,回山上这等冒险的事还要再等上些时日。
但这事始终让教中三人对她有所愧疚,觉得太过折腾她。南宫钥不苟同,她觉得若非孟焦教她早就魂归离恨天了,还能有说有笑地站在这里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直到将话题转到要不要绕个道行至尹国将泽弘甩掉,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想了想,泽弘已经好一会儿没往他二人手中塞东西了。回头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根本没有泽弘的影子。
想要甩掉他甩不掉,这会却自动消失了。二人面面相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南宫钥觉得莫视此事不妥,二人决定倒回去找人。走上了一会,南宫钥猛然发现人群中有几个晋兵,正左右查找着什么,吓得她飞快地转身,与孟赢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齐齐往反方向走去。
他二人身着道袍在这人群中颇为显眼,再加上步伐匆匆看起来行迹可疑,果然后面有人高声喊道:“前面那两人站住。”
孟赢小声道:“在蒲国旧址相见,我先去引开他们。”
南宫钥直想吼,这分明是兵分两路,哪来的哪个引开哪个,还说他是个好师兄,出了事就只能看谁的运气更好了。南宫钥连跺脚的功夫都没有,仗着自己身量小,弯着腰没入人群像条泥鳅似的与孟赢分别往两个方向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