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复了人家。
慕雨仪当时正坐在临水的窗边绣一朵粉色的牡丹,闻言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地道:“母亲莫要着急,女儿迟迟未下决心就是想寻一位最有诚意的郎君,他们要走便走,女儿还看不上他们呢,女儿要嫁之人必是对女儿一心一意之人。”
这话是慕雨仪的真心话,虽说是一介弱女子,倒是有她自己的见解和看法,特别是对于婚姻大事绝不肯将就。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最后来求亲的人真是走得干干净净,本以为有情郎难求,哪知道,这一众求亲的人中果然就有一位她命定之人。
这样一个花开得格外艳丽的夏日,她命定的郎君一直坚守着最初的执着,这位郎君姓黄,名诚,字义重。是一位靠着名贵木材发家的商人,其父辈白手兴家,在这一辈中将其发扬光大,此一辈的黄诚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好儿郎。
婚事就此敲定,各种礼数已过,此日正是提书请亲之日,其母叫慕雨仪去往她房中打算将此事当面知会与之。哪知道一路兴冲冲行至中庭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地上一人抬起脸来,脸已哭花,但仍可看出是个清秀佳人。那样一副眉眼,是年轻时的黄夫人无疑了。
老嬷嬷行了个大礼,诚惶道:“慕姬,这丫头是新买进来的,当时差点被卖进烟花场所,因见着可怜刚好夫人叫买两个人进府上,管事的便将她买了回来。哪知道才不过几日,今日就被逮着在正厅中偷东西。”
慕雨仪道:“这是要去见我父亲吗?”
老嬷嬷点点头:“正是,管事的让带了去见老爷。”
慕雨仪点点头,看着地上的女孩。想到自己是一个快要出嫁的幸福少女,而地上那一个恐怕过不过得了今日都很难说,故而生了恻隐之心。她柔声道:“你要我救你,可是你确实偷了东西,那么你可否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那女子像是捡了救命的稻草,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忙不迭地哭着说道:“奴婢唤作琴安,前不久唯一的母亲病逝,可是却无银钱安葬,我将母亲遗体摆在家中,这几日过去恐怕都已经……都已经……”
慕雨仪心道原来是这个原因,逐让两位嬷嬷松了手,柔声道:“原来是这个原因,你起来吧,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偷东西知道吗。”
琴安连连称是,慕雨仪又对两个嬷嬷说:“去找管事的,就说是我让他将这个月的工钱先支给她,父亲那边我会去说。”两位嬷嬷称是,慕雨仪转了个弯先去了她父亲那边,那叫做琴安的女子在她背后使劲磕头,磕得那石板铺就的地都在“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