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反应,一头撞上他坚实的后背。
来不及呼痛,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双臂从我肩侧越过,就这么将我牢牢扣在他胸前――
这个动作发生了有一会儿,我却仍未意识到自己应该挣脱,因为它太过轻柔,不给人半分猝不及防的错愕感,反而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瞿墨比我高一个头,我好像感觉到此刻他的下巴正若有若无地在我头发上来回蹭,而我整个人就仿佛扑进一堆药花药草中,萦绕在眉梢唇角的全是清苦幽然的味道。
这味道让我莫名安心。
“你受苦了。”
“……嗯。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我很想告诉瞿墨他的嗓音低低柔柔的其实很好听,如果平时不是说那些伤人又自伤的话,而是像如今这般,就十分完美了。
然而我终归没有开口,这样的瞿墨我先前并非没有见过,只是他难得才会露出自己的这一面,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他掩藏在冷酷外表下的真实,还是常年封冻的内心偶尔映射出的一丝暖光。他这人阴晴不定,太难捉摸,我只有好好珍惜他每次表现出的难能可贵的关心,才不至于因为说了多余的话做了多余的事而让他变得比之前更加封闭自我。
我这人本就活得小心翼翼,对他人的涉入自然也是适可而止便好。
此时此刻,感受着瞿墨不怎么温暖的怀抱,不知不觉间,我想起那晚他为我运功护法,好像也是这样,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环抱”更为恰当――这样一种习惯的抱法,以前听阿娘说,正是说明了此人内心其实十分脆弱,他害怕失去他喜爱的东西,但又怕自己会伤害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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