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独自呆在水牢,身下的水渐渐开始没过胸口,即使药君的神药已经让它柔化不少,时间久了,窒息的痛苦还是如期来临。
浑身被锁得动弹不得,我只得张开嘴巴艰难地仰首呼吸。而无论眼睛睁得有多大,在这几近密闭的漆黑空间里,依然找不到任何东西给我游移在半空中的目光一个栖落点。耳畔除了偶尔泛起的水声,剩下的也只是自己紊乱的吸气和吐气声。
每当独自处于静寂之中就会犯的怪病还是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脑子里就变得一片混乱,保持不住丝毫的清明。心绪也开始跟着莫名乱飞,对周遭未知的一切感到惶恐不安。
以前,也许是我的运气好,在这种症状尚未变得更严重时,就会有一个人及时出现,救我于我自己臆造出的水深火热的境况之中……然而这回,我又该盼着谁突然出现?
耳畔不知何时变得愈来愈喧嚣,我甚至快要听不清自己呼吸的声音。那些潮水般的声音,一击又一击拍打着我的耳膜,像身处一望无垠的戈壁,狂风卷起黄沙从我肩侧一拨又一拨地呼啸而过……只是,在我的面前,仍是一片深浓死寂的墨黑。
胸腔里的一颗心止不住地狂躁振动,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让我不得不相信,或许下一刻在这片浓黑的某个地方就会张开一道狰狞的裂隙,从那里淌出热烫的血。
随着适应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渐渐能听出耳畔那些嘈杂的声音在说些什么。即使用手堵住耳孔,仍然挥之不去――
“那些人来了……屠杀……我们明明什么也不知道……死不瞑目!”
“三丫头……血……你醒醒……我恨……恨……恨哪!”
“娘……爹的头……他的眼睛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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