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天青庐阶前,我回忆了一遍适才被交代的话,确定无误后,抬脚刚准备上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
我循声往府第侧边的那条小路看了看,狐疑地走过去。
隔着一树星星点点的白色药花,在那扇半敞的格子窗里,我看到了无弦。
他为何来这儿,难不成是有什么病痛?
我正疑心,但见他开始徐徐地来回踱步,声音清晰地传来:
“对天君自称‘儿臣’,对下人和同级自称‘本君’,对德高望重和阅历深厚的神自称‘在下’或是‘晚辈’,对――”
声音在他游移的目光扫过来时戛然而止。
而我丝毫无心去躲,满腹的疑问在听到他背这些礼仪基本常识的时候就已经在东冲西撞,愈演愈浓。
隔着一树横斜的雪白疏影,我与他就这么久久地对视着,这里的一切仿若都在这一瞬间静了下来,而他的表情在半掩半开的窗里,显得有些明昧不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为传言中纵横仙魔两界巧辞善令八面玲珑的五殿下,竟连这最基本的交际辞令都不清楚吗?――再想想,他与我去长白山劝殛的时候,好像也是显得极不会说话……
难道……
“这!”
在听到这个陌生声音的同时,我急忙转过头去。然而来不及看清来人分别是谁和谁,一缕温纯的香气飘至鼻口,我当即就眼前一黑,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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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
昏迷中一个惊天的喷嚏后,我开始悠悠醒转。
四周一片黑咕隆咚的,仅有一线天光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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