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戈走后不久,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清静。一位妖娆艳丽的女子扭动着腰身,娉婷有姿步步生莲,不多时驾到,原是替先那孩子来照料我的。
她先是当着我的面将那受伤离去的小侍童数落一番,我正要循着人情劝她几句,顺便问问玄漓这会儿在什么地方,不想这美人像是刚吃过炸药还没成功消火,我刚吐出一个音节,她便锋头一转劈头盖脸地就朝我骂开了――无非是埋怨我一个伤得要死不活的人不安分地在榻上挺尸,却专往热闹里凑,实在是无自觉无智商的表现,理应被臭骂。
骂归骂,这美人姐姐还是替我细致地换了药,只是途中一直骂骂咧咧弄得我都没好意思抬头,遗憾错失了欣赏佳人美色的好时机。
青丘不同于九重,昼夜还是照样地更替。此时更深夜浓,静味流深,星光更是柔和欲滴。
一道身影轻巧灵敏地闪进屋,悄然无一丝声响。屋内只有一豆烛火照明,安静得有些异样。
过了良久,我将脑袋从书堆里拔起一会儿,出声问道:“光站在那里干嘛?”
清朗的笑声随即溢出,来人往前跨一步走出阴影,墨色绸缎一般的长发被烛火镀上一层漂亮的橙光,让人忍不住多瞟几眼。
“丫头还挺敏锐。”
我重新埋头看书,道:“第一,你身上有股很重的药味儿,我的鼻子尚且能用;第二,你的衣服让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并非瞎子。”
“唔,本来看丫头这会儿的模样颇有股子娴静的书卷气,想说你还是有希望嫁出去的……可惜嘴还是太利。”玄漓一面说,还不忘装模作样地叹气。
我干脆不再理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