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有个条件――”他顿了顿,朝我缓缓一笑道:“我让这只小鸟替我去找一个人。”
“……不会是留夷帝君?”
他欣欣然点了点头。
我顿感无力:“话说神尊,你一开始就不打算把云开镜出借罢。”
“如你所说。但,也不排除我确然有那么一些期待。”他漾着笑意的眼忽然微眯起来,“只是这期待并不寄于那小鸟身上。”
无良!差劲!伪君子!
我在心中暗暗腹诽,面上仍平静着道:“虽说极不容易,神尊如何就能断定映寒一定不会找到留夷帝君?”
闻言他复又笑起来,只是这笑实在没什么温度。“想也知道不可能。你不也说,那家伙行踪飘忽不定,天南地北地吃喝玩乐,今天在繁华城镇,明日又不知会跑到哪个破山坳坳里。哼,没见过哪个被贬的神仙还过得这么无觉悟无节操的……”
您的觉悟和节操也没高到哪儿去……
“像他这样一个人,连‘万里行’也未必找得到,你认为一只长年生活在寒山深处的小鸟能找到?总之我是绝对不相信――”
“那你就错了。”
一瞬间,殛蓦地止住了他发牢骚似的长篇大论,而我也随之止住了与他同步的长篇腹诽。
室内一片寂静,周遭的温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下降着。
我偷偷打量对面殛的神态。只见他目不斜视,一动不动,倏忽退化为一尊塑像,还是那种线条极其僵硬的劣质塑像――
看他这副破天荒的怂样儿,我已经能猜到适才出声的是谁了……
“喂。”好像精炼金属的一次短暂轻撞,没有任何余音,干净而又沉厚。
我忍不住地侧过头去――
银灰沉敛的气质,殷红半绽的风华。站在离我们五步开外的,正是对我而言只活在传说中的留夷帝君。
“哐当――”
殛这下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一下从长凳上站起来,因动作太大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噪音。
“留、留夷,”他机械地张了张嘴,连舌头都在这会儿变得不利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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