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不语地坐在茶案两侧。
我埋首一个劲盯着面前漂浮着几片叶子的茶水,从中隐约看到一张沉郁发黑的脸。
良久,咽下几口唾沫,我用暗哑僵硬的嗓音开口道:“神尊,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就在半盏茶的功夫之前,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无弦怀抱一姑娘徐步归来,心里感慨着:这年头出去随便溜达一圈都能从路边捡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回来了,可见物资匮乏人丁稀缺这等长期存在的世界性难题实在已经算不得是问题。
然而待两人接近,我迈出一大步凑上前去一瞧,顿时脚下一抖一滑差点从台阶上跌下去――
这这这、这正是当初不辞而别,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的映寒!
她此刻闭着双眼,眉头紧皱,睫宇眉梢尽是白花花的雪子,一张脸毫无血色,身上仅着单薄的一条衣裙,衣料还显得格外老旧皱巴……她这段时日到底都去干嘛了啊。
我尚处在重逢故人的复杂思绪中,只听得身旁传来殛微讶的声音:“咦,莫非真照说的去做了?”
……
“所以说,神尊你早认识映寒的吗?还有,当初究竟让她去做什么了啊,弄得那么狼狈!”
要说无弦出现以前我与殛之间的气氛确实冷到快接近冰点,但映寒的意外出现让我当即便松懈了自己好不容易绷起的强势气场,一会儿又主动对殛热络起来,而他也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先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我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坐在对面的殛,然对于我着急的询问,这厮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云野鹤状。
“桓玉莫急,这个啊――”他含笑故意把尾音拖得比广大灾民接受救济的队伍还长。
“拜托您别卖关子了!”
“好好好,”他喝罢一口热茶后终于道,“这事儿说起来没什么大不了。这小灵鸟在你们没来之前就来找过我了,目的是为了云开镜。”
“映寒要云开镜作甚?”
“我没问。当时只觉得她态度挺认真,想她这样子也不会拿镜子去行恶,所以索性就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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