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雪――不,应该说是无弦,不顾我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抬脚便要走人,我一急就道:“五、五殿下,我想……先时是我不对,那什么……”
“你什么都不必想,”他出言打断我好不容易憋出的话,用雨后清风般通透干净的声音不急不缓道,“前世欠下的债,直拖到今日,便再没还的必要。”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何况――”他不再看我,而是微侧过脸去,“前世与你的种种,我,不愿再忆起。”
说来也怪,天宫之上本不该有风的,但这会儿我突然觉得有些冷,那寒意甚至透过皮肤,直抵心里。
我就此默默地看他拖着濡湿的长发长衫渐行渐远,心中不由抑郁非常,恰逢此地冷湖寒柳,我更是按捺不住想要应景地悲鸣一声或是高歌一首哀怨凄楚的留别诗……然而话到嘴边,却成了最普通最没特色的一句:
“身上还在滴水,可千万别着凉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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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运气,出乎于内而用之于外,顺循流转,借势而发……”
那日与传说中的五殿下打了个短短的照面之后,我恍恍惚惚地回了昆仑山,接下来的一整天就是浑噩度之。直到瞿墨翌日回来,他一见我便脚步一顿,继而幽幽道:
“你坐在那广口青瓷上干什么?”
对于坐在哪个地儿了我其实并不在意,我如今在意的完完全全只有一件事儿――日后我该如何面对那个无弦。
为了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从早到晚都无法集中精神,像此时,坐在坛上的瞿墨在与我讲授些什么,我压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那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抬起头,迷茫地看向突然发问的瞿墨。
“回答我的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这个是――”此刻,我仿佛又回到那段在上课时神游却被先生抓个正着的年少时光,窘迫而又大胆地猜测着,“气与力相辅相成,需得协调控制?”
“……”瞿墨不置可否,像是默认。
得到初步肯定后我放心了:“控制气最重要的是顺其自然,最要不得的是强扭逆转;发力要在气循流到某一位置时顺势冲出,而非仅靠力道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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