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到底将成为我的授业恩师,这不知期的一段年月,我还得和他一起过,这就更加有必要与他好好相处。
到底于我而言,命运为我送来一个人,我便好好接受他;而当这些人离开时,我也会好好为他们送行。
至此之后,我为了养伤足足在榻上躺了一周有余,可想瞿墨那厮下手是有多黑了!这昆仑山上像是没什么人的,每日都是瞿墨亲自来给我调养。在第七日的时候,他替我看了脉象,说我基本上已全好了,明日便能下床走动,大明日便能开始修行。
本来,我对于自己终于不用再像一团烂泥似的瘫着,感到十分高兴,这高兴直到我梳洗一通,神清气爽地走到大堂看见那一桌绿惨惨的斋菜时,才稍有些消减。
我走过去于瞿墨对面就座,在他犀利目光的催动下,极不情愿地执起搁在身前的竹筷,欲夹菜,却又不知该把筷子伸向哪儿,只觉眼前是一片绿,绿得发亮,绿得无边,绿得人心好疼……
见我拿着筷子半天僵持不动,瞿墨开口道:“不合胃口?”
我收回筷子,看着他目光恳切地点了点头。
孰料他当即便起身开始收拾碗碟,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我暗道“不好”,赶紧出声制止。
“不是不合胃口吗?”他微挑眉,一副很是善解人意的口吻。
“……别这样,我知神仙都是不用食五谷杂粮的,可我毕竟前不久还是个凡人,一时半会儿还习惯不了。”
“所以?”
“所以……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