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我是映寒呀,终南山上那一只寒泉灵鸟!那日你救了我,还对我说……难道这些你全忘了?”与瞿墨的淡定截然相反,映寒像是已经出离悲愤了。也难怪,毕竟她先前还一直欣喜地盼望着。如今人是见到了,不过一切又都变得不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这对她是不是有些残忍?
我不知此时此刻该如何去宽慰她,只觉得任何的语言和动作都是多余的,于是就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
男子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明明白白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不过已几步从亭中下来,行至我们面前。
“不好意思,”他口吻淡漠,平平中却又仿佛带着什么尖锐的东西,“想来姑娘并未认错人,但本君的记性却到底不太好。眼下天色已晚,我们不便在此多言,无论如何两位姑娘既已来了,便至我处稍作歇息罢。”
映寒伤情伤得厉害,背过身去用手捂着脸,不理他。
他见状无语,继而将目光投到一直杵在旁边的我身上。
在我们眼神相交的一刻,我顿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只是一瞬,却好像格外深刻,仿佛是要引着我去追溯它的什么根源,然而也只是一闪即逝,丝毫线索都未留下。我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状况,而他倒是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寻常之处,只是淡淡打量我一番,然后问道:“这一位,莫非就是玄漓之前向我提起的‘徒弟’?”
我面无表情地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