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爬虫?花草?
竹云是学医的,听到这些第一个反应就是药材。
李百草解释道:“蛊就是医,医就是蛊,只要是能救人活命的,无一不是蛊。在中原有你这样的医生,也有那害人的毒师,用的无非也是这神奇大自然孕育出的产物,这在蛊师的眼中也是一中用蛊的手段。只不过方法不一样而已,所以云南的蛊师也多有进中原学习医术的,对中原的医生也大多怀有尊敬。”
竹云恍然大悟,道:“其实蛊师也就是医生啊,难怪师父当年会跑到云南來寻蛊和蛊师,看來当年他就想通了这些。”
李百草道:“竹先生不愧是‘大医手’,只是性情有些怪,呵呵。”李百草常年在中原行走,或寻访当年消息,或是经商,对中原百姓和中原武林都算非常了解,所以他对竹无心也有一定的认识。
竹云笑了笑,心想:我师父在别人眼里是有些奇怪,教导自己医者父母心,仁慈济天下,而他自己救人与否全看心情,那一身医术惊才艳艳却不肯传授与亲子,怎是一个怪能形容的。
再看向场中,比赛已经开始。
执裁的蛊师已经让人搬來了一个巨大的竹蔑盘子放在场中,上面还覆盖了很多青草树叶,其中还夹杂着各种野花。郁郁葱葱的一大盘,看上去十分好看。
当然,竹云已经知道,那些野花可不是为了好看才放上去的。
从中她已经辨认出好几种草药,都是增补气血的,现在放在那养虫的地方,就是为了让蛊虫的成活率更高一些。
执裁的人小心翼翼的收拢起覆盖在竹蔑大盘上的花草,其中的幼虫已经露了出來,竹云看的不真切,只觉得是一堆小米粒撒在鸀色的阔叶上,并未见有虫。
李百草却惊奇极了,道:“今年这蛊倒是难得,沒想到他们竟然能寻來当成比赛的工具。”
竹云道:“那是什么虫为什么难得?”
李百草道:“那是化蛊虫,也叫金丝鸀,成虫极容易见到,但是这虫卵却很是难得,这么大一窝就更是难得了。”
竹云琢磨着那虫的名字,问道:“既然叫化蛊虫,是不是它对其他的蛊有克制作用呢?”
李百草点头道:“何止是克制,如果养的好,这种虫可以说是蛊中的战王,寻常蛊虫遇到无不避走,而且这也是治**的好物。”
李百草说的**,当然不是指人心官品,而是说人身体上的一些疾病,比如伤口的腐烂或者是脏器的溃疡,在医生或者是蛊师中通常把这些症状都叫**。
竹云想到的却不是**,而是萧赤空。
如果这个化蛊虫金丝鸀真的是蛊中战王,那萧赤空身体中的蛊是不是可以用这个來解。
想到此便转过头去看萧赤空。
这一看却下了一大跳,萧赤空坐在一旁脸色已经煞白,一手紧握成拳放在桌上,不停的颤抖,另一手却紧紧扣在丹田,竟是在用内力压制。
也顾不得在场礼节走上前急急的问:“你怎么了?!”
萧赤空强扯出个笑容,咬着牙齿忍着巨大的疼痛,挤出一句:“我身体里的蛊好象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