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具体的我不知道。”
季少庭心中虽然焦急,但是仍是假作悠闲的带着季然看了会花园才回书房。季家肯定已经让人渗透了进来,而且他一点头绪也没有,表面上宋总镖头只是个妾的义父,他不应该太在乎,而且从面上的时间算,他现在还不应该接到这个消息,不能让有心人联想到太多,而且他现在急也没用,人已经死了,急也不在这片刻功夫了。
季然也明白这些,配合着季少庭故做轻松的逛了会,又溜溜达达的离开了书房。
季少庭进了书房找来了欺霜问:“到底怎么回事。”
欺霜答:“半月前,宋总镖头接了批红货,是临山城大财主王茂奎托的,从临山城送安徽滁州,说是给淮南的生辰贺礼,镖银就付了七千两。”
季少庭听了也琢磨起来,王茂奎他是知道的,四川本地的一个巨贾,生意做的十分大,为人也十分和善,不似别的商人那样狡猾奸诈,从没听说他攀附权贵的事,怎么又和一个外省封邑的王爷扯上关系呢?
“后来呢?”
“宋总镖头知道此事过大,便决定亲自押镖,走水路送暗镖,结果在湖北省内快到江陵的时候,被人劫了,连船带人一并毁了,货也不见了,只有李三条靠着水性好才跑了,然后给我传了消息。”
李三条是季少庭安排给宋总镖头的联系人,平时就在镖局充当个趟子手,平时就呆在镖局,宋总镖头亲自出镖的时候,他才跟着出镖,他功夫不高,但是为人十分机灵,水性出奇的好,有个外号叫“油泥鳅”,没想到这时候倒成了保命的本事。
季少庭点了点头,欺霜这么说自然就确定了消息来源的真实性。
“李三条回到镖局并没有立时联系门里,只是跟宋一威报告了着事,宋一威虽然年少,倒也算沉稳,先是派人去江陵那边探查父亲,又是派人去请王茂奎,毕竟镖丢了是要赔的。结果派去的人到了王家,才知道王茂奎一个月前就去京城探亲了,根本不可能委托宏威镖局走这次镖。可是王茂奎是宋一威见过的,去镖局托镖的的确是他本人。这两下就说不清楚了。不过也算送了口气,毕竟货主没了,也不用赔那么一大笔银钱。就是因为王家不承认,李三条觉得不对劲,才联系的我。”
季少庭听了也觉得事情怪异,王茂奎必然是让人冒充了,易容模仿的手段都十分高明而已,宋一威现在应该也是想明白了。
宋一威今年不过十四五岁,是镖局少主,总是四出游玩,见的世面倒比寻常江湖人还要多几分,是十分有前途的少年,从他能大悲痛中还能冷静的处理这些事就能看出,此子将来必定不凡,只是因为他太年少,性情未定,季少庭想再观察几年,然后和宋总镖头商议一下,把他正式带进四季门。眼下,也只好马上带进来了。因为季少庭很明白,这次宏威镖局被人下了套,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自己不把宋一威接进来,怕是必遭毒手,这么个好苗子就浪费了。而且,自己的四季门恐怕已经被什么人知道了,他必须尽快查出来是什么人动的手。
季少庭虽然近些年性情大变,但是他对自己手下的人是十分看重的,所以四季门的人对他是非常的忠心。宋总镖头又是因为四季门才出的事,所以他的遗孤更要照顾。
于是季少庭对欺霜说:“使人看好宋一威,过几日我亲自去接他来。”
欺霜了解自己主子的秉性,早就已经让人暗中保护了,当下称是,然后又问:“以什么名目接进来呢?主子和宋总镖头表面上的关系只是泛泛之交,当初品品姑娘认义父的事,咱们面上也是使了大银钱的,从照顾朋友遗孤上说,或者从照顾爱妾的义弟上说,好象都不太能让人信服。”
季少庭笑了,说:“我好象还少个男宠吧。”
欺霜不紧张大了嘴巴,几乎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主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