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自上而下飘落,立身微躬轻声叫了句“主子。”便不动了。
那人全身玄黑,却也不是夜行服,五官普通的让人找不到一点特点,只是肤色极其的白,白的简直是欺霜胜雪了。
“胜雪......”那人居然就叫胜雪,季少庭将手中的瓶子里的药,倒出一颗递给胜雪说:“你拿去给欺霜,让他送到星月姥姥那看看,如果对我有用,回来告诉我。”竹云让他吃七粒,这瓶子里至少也有个十几粒,所以给胜雪一颗也没什么。
“是。”胜雪接过药丸,身形一隐,竟然飘出屋门,大白天穿身黑,也不怕招眼么?他自是不怕,他的身手在这季家院中,想让人发现都难,哪怕是白天。
季少庭飞身上梁,在房梁上伸手摸了摸,开启了一个小小的暗门,将瓶子放在其中,下了地,整理一下衣服和表情,才出屋去了柳若清的院子。
这季少庭也是个极有才智的人。
在房梁上藏东西,很多人都想的到,所以房梁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可他偏偏就在个危险的地方做了个小小的机关,这不太安全的地方就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这院子平时外有季家护院家丁巡视,夜里常有“欺霜胜雪”兄弟两轮流守着,想要摸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有人摸了进来,因为时间紧迫,攀上房梁后也不会仔细检查,看明面上没有藏东西也就不会再找了。
是以,他在季家所需要藏的小东西,基本都藏在了各处房梁之上。
他手下有六组人马,分别守着六个地方。
书房就是“欺霜胜雪”这对孪生兄弟守着。
到了柳若清的住处,进门,不出意外的柳若清正在垂泪。
自然又是好一顿安抚。
“我真的没和她做什么,真的,清儿,你信我,不信你闻闻。”季少庭和平时众人所见,表现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仅没有半点冷淡,对柳若清的态度竟然还带着点谄媚。
“闻什么闻,呜呜呜,就算有什么,你这沐浴之后我也闻不到。”柳若清自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哭着道:“大少夫人也就罢了,我要想为你生儿育女,就得让她先生,被她压一头也就认了,你去和她燕好,我也是开心的。若是她有了孩子,那我们会更好过,可是你,你怎么又能......呜呜呜”
“清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和那个竹云行房,只是昨天我不小心把她打伤了,为了保密,我在她那帮她疗伤来着。”
“什么?”柳若清回身,睁大着眼睛看着季少庭,确定季少庭果然不是诓她又问:“好端端的你打她干什么?这让夫人知道了......”
“没什么,只是她......她不小心碰了下我的身体,我一怒之下,没有多想就打了她一下,可谁知道她武功那么弱,一下就让我打吐血了,不得已,我也只能帮她疗伤啊。”
“就为了她碰你一下......你就把她打了......”柳若清似是不信,又似乎欣喜的问。
“恩,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连王月君我也是逼不得以,我只想要我的清儿。”
“季郎......”
俩人也不再多话,自然滚做一处翻云覆雨。
再说刘金娘得了竹云早上赖床不起的消息,不可抑制的笑到了中午。
吩咐人给竹云送了补汤滋养膳食不说,又让人叫过季少庭,先敲打了一顿他要知道怜惜初识云雨的竹云,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刚“照顾”好妻子,便迫不及待的去“安慰”小妾,正房夫人王月君也是不可以冷落的,然后就叫人端来煨了一上午的十全汤给他。
季少庭脸色铁青的喝完,暗想,应该给季衫青的吃食中也来点十全汤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