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敏豪去镇上念书,陈关飞就“失业”了。从前他既要把关酒坊,还要教敏豪读书,现在酒坊有玲珑,敏豪进学了,他自然就过起了半退休的生活。
陈关飞对他目前的生活相当满意,按他的话说,折腾劳累了十年,不为烦事所扰是他最大的愿望。
玲珑进入堂屋,只见陈关飞正站在长条桌前挥毫泼墨,雪白的宣纸被墨色渲染,一幅《百马奔腾图》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
“爹!”她叫了声,说,“赵记的人来了。”
“哦。”陈关飞扬扬眉,饶有兴致地细致作画。
玲珑不语。过了半晌,陈关飞没听见她的声音,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
“有点担心。”玲珑抱胸,闷闷地说。
“怕了?”陈关飞笑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就这么强硬地和他们对抗上,是不是太冒险了?所以……有些担心。”她咬咬嘴唇,声音越来越小。
“爹告诉过你,富贵险中求,你明白,却还是选择了。”陈关飞收敛起笑容,严肃地问,“因为担心,所以你想放弃吗?”
“当然不想!”玲珑一口否定。
“既然不想,那就别让畏惧成为阻碍你前进的绊脚石。想去做却因为担心而畏缩不前,那是懦夫的行为。”
玲珑扁扁嘴:“我是女子,永远不会是懦夫。”
陈关飞笑道:“懦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
玲珑哧地笑了,陈关飞将手里的毛笔伸给他:
“来,过来帮爹添两笔。”
“我添两笔,这幅画就毁了。”
“毁了就送你,将来给你做嫁妆!”陈关飞豪爽地道。
“就一幅画?我可听人说,有的爹会给女儿陪一牛车的嫁妆呢!”玲珑用毛笔在画上添下难看的两笔。
陈关飞哈哈笑:“不害臊的丫头!放心,爹将来会给你陪两牛车的嫁妆。”
“我说你们爷俩,磨叽什么呢?都吃饭了,还不把炕桌摆上!”潘婷拿着锅铲进来,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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