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
冯渊冷冷地说道:
“写完了!”
“嘿嘿,果然是新闻记者,我还没说完你居然写完了,给我拿过来!”
冯渊离开座位依旧冷冷的说道:
“你自己看好了!”
孙绍祖虽然没有念过几天书,可是眼巴前的字还认识几个,下三滥的小说也能读个大概。可是他写的这是什么啊?像一首唐诗:
“纷纷红尘事,扰扰何主宰?百年结同心,转眼两分开。冯渊逢冤屈,有口莫辩白。六月雪犹寒,娥冤深似海。杀人莫须有,奸佞又重来。感时迫中肠,无泪心亦哀。”
孙绍祖没有什么文化也大致看出来了诗中的意图,把记录本往桌面一摔:
“跩!穷拽啥呀!我孙绍祖没有文化,可是我只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我这里有十八般刑具,四十九种花样,每一样都会叫你受用不尽!”
孙绍祖饿狼般撕开冯渊的外衣,又把冯渊的手反绑起来,伸手抓过一条三角带,像恶狗一样吼叫着:
“趴下!自己数数!”
冯渊现在是无条件地听任人家的摆布,心说:
“看起来陆谦就是要把我置于死地,早知道高俅已经跟黑社会打成一片,兴风作浪无恶不作!我冯渊只不过是尽了一点新闻工作人的本分,坚持了自己那么一点还不曾泯灭的良知,却遭到了如此的劫难!看起来我冯渊是难逃一死,如果是为了正义而死倒也死而无憾,可是却苦了尤三姐!我错了,为什么我要跟她结婚呢!”
冯渊被倒背着手躺在一只很大的木凳上面,那是专门用来打犯人用的。
孙绍祖手里握着三角带,虎视眈眈地高高举起。打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这特殊的职业已经把他磨练成了一台机器。
“啪!”
孙绍祖手下毫不留情,可是此时此刻的冯渊,心里的悲伤早已经压过了肉体的疼痛,所以也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或者可以是,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成了他心灵上的渴望,并以此来减轻心灵上的悲伤。
“啪!啪啪!”
冯渊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了许多电影画面:法老号水手,喜庆的婚宴,美丽的新娘,阴森可怕的伊辅堡秘密监狱......那些电影画面此时强烈地震撼着他的灵魂,让他泪如泉涌。
孙绍祖举起三角带正要重重地落下,忽然间一个警察冲里面喊道:
“孙绍祖,陆局有话,先将犯人关押起来!”
孙绍祖解开冯渊的绑绳,又把他关进隔壁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面。冯渊被孙绍祖一把推了进去,身后的铁门咣当一下被锁死了。幸好屋子里还有一张破床,显示了一点“人性化”的味道。
冯渊忍着伤痛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爬起来摸到床边侧着身子躺倒在床上。泪水很快就把床板弄湿了一片。他真的好像从天堂一下子跌进了地狱,这种煎熬比死亡要可怕一万倍呢!如果一个人能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