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听他喊,立刻把位置交给一个乡勇跑过来。
“去传我的令:放火烧仓!”
赵石头嘴里应声,一蹿就跳下寨墙,在地上打个滚,爬起来就跑。
“包坎!”
“到!”已经成了个血人的包什长应声出现。
“传令:所有人上寨墙!”一枝羽箭日一声从商成耳肩之间蹿过去,三个人却都站在原地连眉眼都没动一下。
“是!”
商成望着营盘里一柱接一柱滚滚而起的黑烟,看着面无表情神色疲惫走上寨墙的兵勇,对姬正说:“把你的人也派上来吧。不用留预备队了。”姬正立刻从怀里掏出面小红旗,背过身对着下面挥舞几下,十几个坐在墙角里的兵士默不作声都站起来,拿着直刀顺木梯就上了左右的墙头。
……突竭茨人最终还是没能夺下丙字营,他们也没能攻破赵军的老营,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军的败亡仅仅是个时间问题的时候,突竭茨人又一次吹响了退兵的号角。这一次是真正的退兵,他们不但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老营和丙字营,也放弃了已经占领的戊字营,在戊字和丙字两座营盘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中,突竭茨人缓慢但是毫不迟疑地向北方撤退了。
突竭茨人的黑色军旗在几里外渐渐变得模糊时,南面的官道上出现了大赵的赤色军旗。这是经南郑过来的八千援军……
接下来的两天里,为了争夺屹县县城周围的几处位置重要的村寨,赵军和突竭茨军发生了一系列战斗;四月初十,南下的突竭茨大军和北上的燕山卫军在屹县以北霍家堡以西的周家寨附近激战一天,直到天黑时分,突竭茨人依然扼守着这座连接屹县和北郑方向的重要通道。四月十一日,分散在屹县境内的突竭茨人各部开始向周家寨集结,陆续向北撤退;十二日晚,突竭茨人放弃周家寨;十三日,放弃盘龙岭……
也就是在突竭茨人放弃盘龙岭的这一天,西向的突竭茨人停止围攻端州府,携带着掠夺来的物资,驱赶着俘虏来的人口,开始向北郑撤退。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傍晚,从屹县南关大营出发的燕山右军两个营七个哨共计五百余人,突然出现在依旧控制在突竭茨人手里的赵集附近。进入集镇时,赵军只遭遇到零星的抵抗,唯一算得上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进攻一处高墙大院的老宅时,当赵****压制住墙头的突竭茨人,并且找来横木撞开大门之后,被堵在宅院里的几十名突竭茨兵就再没给赵军造成什么麻烦。
“留两个活口。”这是商成在宅院大门轰然豁开之前下达的唯一命令。
如今他戴着双翅压鬓镔铁兜鍪,穿着校尉以上高级军官才有资格穿的缀铜片熟皮软甲,腰间悬着腰刀,扎着护腿,脚上蹬一双软底皮靴,冷冰冰地凝视着这座在沉沉暮霭中愈加显得幽暗深邃的老宅院,慢慢地踏上台阶。他的兵们举着火把拿着打执着枪,飞快地从他两边鱼贯涌进前院。几具突竭茨人的尸首倒在庭院里,右边的角门也躺着两个被砍得血肉模糊的人;短暂急促的兵器相加声从左右两边还有后面传来,还有人濒死前的长声呼号。
他没有进堂屋,只是安静地压着刀柄伫立在庭院里。包坎带着几个兵士散在他的周围。
很快地,两个哨长装束的军官就从左右两边的角门里出来,疾步走到他面前举臂行军礼然后向他禀告,这里既没有大帐兵,部族兵也只有六七十个,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伤兵。
“问过话没有?”商成盯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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