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后妃之后,宫里开始忙碌着制定后妃的礼服、仪仗等等事宜,然而我随即发现,宫中人人都很忙
碌,唯独我一个,真如多尔衮所言,是最最得闲之人,彻彻底底的成了甩手掌柜。
我虽然位列哲哲之下,又是最得宠的一个,然而我实在性子懒散,对这些不大上心。再加上皇太极有
意庇护,哲哲也不敢太过支使我干活,只得任由我逍遥快活。
所以,在这个宫中人人忙得人仰马翻的当口,我却凭借着皇太极的御赐信牌,在皇宫内外來去自由,
畅通无阻。
朝鲜那边的局势已经正式扯破脸,朝鲜国王抵死抗命,据探子回报,朝鲜境内正积极备战,反清情绪
高涨。
我十分清楚这场仗,等皇太极把国内的一些琐事都理清了,便会立即发动,以他骁勇善战之能,必然
会御驾亲征。这将是大清建国后,大清皇帝的第一次御驾亲征,气势和规模自然无可比拟。
济尓哈朗的政务开始繁忙起來,即便我出宫去城郊别院,也难得再碰见他一回。这大半月下來收效甚
微,我不禁有些气馁。
八月初二这日照例换了便装,骑马出城,才出西门沒跑几分钟路程,忽见半道上拦了一匹黑马,马鞍
辔头一应齐全,空荡荡的道上却不见有半点人迹。道旁的树林郁郁苍苍,秋日的阳光顶在头上,雾茫茫的
透着一种惨淡的味道。
我勒马驻足,脚踩着马蹬立起身子左右观望了半天,始终未见有人出來。
马是好马,体形彪悍,马腿修长有力,绝对是匹精练的千里宝驹。鞍亦是好鞍,上等的缂丝蒙在牛皮
之外,金线绣了蛟龙腾云的图案。
我眼皮微微一跳,这样的装饰,绝非常人可配。我开始不安起來,正欲勒缰调转马首,忽然远处传來
一声响亮的唿哨,面前的黑马腾腾腾的开始慢跑起來。我的坐骑浮躁的踏着马蹄,竟然踩着小碎步,不紧
不慢的跟上了它。
“嗬!”我蹙眉轻叱,试图将马强行拉回來,可是它根本不听我的,仍旧跟着那黑马前行。
抓缰的手心勒得生疼,然而却是无济于事。
沒过多久,眼前的路出现岔道,黑马很自然的往右侧拐去,我的坐骑也随即跟了上去。我怒不可遏的
挥动马鞭,在马臀上狠狠抽了两鞭。马儿吃痛,咴地声长嘶,终于不甘的调转方向。
马首方转,忽然脑后生风,我猛地警觉,随手抓起鞍侧的长刀,连刀带鞘的往后挥去。
“当!”兵刃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动,余音缭绕。
受力并不重,显然对方下手时已留余力,意在试探。
我勒马转身,一半惊讶一半震怒:“是你?!你搞什么鬼?”
他笑嘻嘻的抱刀入怀,懒懒的神态,漫不经心的睨视我:“东大福晋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说我找你为
何?”
我沉下脸來:“睿亲王!”
“在!”多尔衮恬着笑脸走近,看似无心的伸手拢住我的马辔,轻轻拍了拍马头,“东大福晋的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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