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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枕边风,预谋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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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儿带她出去骑马赏景,她玩得高兴,晚宴时,忍不住提议小酌,却反害自己酒醉失态,又哭又笑,小酌成了大醉,她又借酒发疯,怒骂郝善仁道貌岸然,不配做她的父亲,怒骂哥哥姐姐狼心狗肺,竟然连当初六岁的她都欺骗。

    擎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却不知怎么的,对他又抱又吻,还骑上他的身……

    昨晚的糗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旋,她闷在被子里火烧般羞窘无奈,尤其,擎被她惹得失控,挥掉桌上的美酒佳肴,将她压在桌案上……哦!老天,她干脆就让她这样闷死在被子里好了,她一辈子不要出去见人。

    “梦儿,你这样都不能呼吸了。”昨晚连番几次,她极可能会有孕,这样闷着,对胎儿不利。

    他在矮榻边坐下,柔软的兽皮床褥凹陷大片,也害她朝那凹陷处重心不稳地倾斜,正滚入他怀中。

    被褥被成功拉走,软馥白腻的娇躯如昨晚,在他清凉的指腹下敏感轻颤。

    于他闪烁着灼热光芒的眸光下,她如被锁定,在他怀中无法动弹,紧张地睫羽轻闪,“擎……”

    他唇角一勾,令人目眩得漾出温柔一笑,又拉过被子,温柔盖住她,“你应该好好休息,昨晚醉成那个样子,头痛不痛?”

    她摇头,因他的体贴心中甜暖。“擎,我想求你一件事。”

    “一个求字,可是折煞为夫了!”他宠溺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若求我去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我也定能做到。”

    她失笑,“谁稀罕月亮,我只是希望你阻止独孤墨轩攻打舜康。”

    他唇角眉梢的温度褪去,笑瞬间消失。

    郝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擎,你……你是在生气吗?”

    “是,我是在生气。”他不避讳承认。

    “为什么?”她说错什么了吗?

    “气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忘了疼?”她可是最怕疼的。

    额头一记暴力弹,郝梦忍痛抿唇,却无法怪他下手太狠。

    她的确是容易忘了疼,因为……她关心的人太多,皇外婆,还有年幼时,总抱着她批阅折子的皇舅父,以及舜康王朝的无辜子民——那些没有神功与强大力量护体的普通人类,经不起凶残的狼人攻击。

    自从独孤墨轩开始训兵,她便一直为此事忧心忡忡。

    不过,皇外婆绝情在先,也难怪擎如此。

    皇外婆当初将她和独孤珞押上刑场,逼擎立下誓言,永生不得攻打舜康,更不能对舜康袖手旁观。

    皇外婆那样做,于舜康来说,是太后,是国母,她为守护舜康,若不利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如此,将来有一日,暝夜族成为天下霸主,定容不下强盛的舜康王朝存在。

    郝梦曾经为此怨恨过,还曾绝情斩断亲情,可事后,她却还是想念对她疼宠爱怜的皇外婆。

    如今,身为暝夜族王后,她更懂得,皇族女子,一国之母,所肩负的责任。

    擎如今借故寻苍狼族复仇,以证自己没有对舜康袖手旁观,不过是置身事外,他没有在舜康最为难之时,落井下石,也是格外开恩。

    她,身为暝夜族皇后,也实在不该为他国之事烦忧。

    可……皇外婆对她的疼宠,不是虚情,不是假意。

    “擎,我的亲人不多了,真正曾经疼爱我的人……我不想让他们死。”

    “梦儿,若你指的是舜康太后和独孤皇帝的话,大可不必。他们和郝善仁早就收了我给的亿万珍宝,足够养活舜康十几代子民!他们把你像出售货品般卖给了我,你和他们再无瓜葛!”

    “擎……”

    “那些百姓,更是不会记得你,在他们心里、眼里,你只是一个依附于我这恶魔的蠢女人罢了!”说完,他转身挥开帐帘不见了踪影。

    “擎……”她的声音散在午时狂躁的风里,无奈而无力。

    对于舜康来说,她不过是个极渺小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分量,可是……她不能坐视不理!

    帐帘轻晃,隔着屏风,她双眸怔怔,滚下两行晶莹的泪。

    “为什么我帮你复仇,你就不能帮我一次?你当我是忘了疼也好,蠢也罢,舜康不能就此消亡。独孤墨轩仇火狂炽,会杀光所有人的!”

    ===

    夜色深浓,于暝夜族军营中逃离,实非明智之举,尤其,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巡逻的士兵愈加戒备森严。

    不过,郝梦已经等不及,此去舜康,少则七天,多则十几日,她必须赶在独孤墨轩进攻之前赶到舜康皇城。

    她在帐内收拾好小包袱,往披风下一藏,掀了帐帘,便径直走向军营大门。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边走边回头,凤眸幽怨瞅着中军大帐,脖子就快拧断,却还是舍不得收回视线。

    哼!需要她时,那恶魔对她千依百顺,驴肉都能端来她面前。相拥枕畔时,耳鬓厮磨,她要星星要月亮,他都会双手奉上。

    今儿不过就是因为她一句话,他晚膳竟然也不来陪她?!

    呼延擎,当真是多变的冷血魔鬼!如今苍狼族已然在手,大仇得报,他就看也不看她了,没良心的臭男人!

    心里正嘀咕咒骂,砰——她可怜的脑袋撞在一堵肉墙上。

    “谁呀?不长眼的家伙,敢当本宫的路?”

    “朕!”

    肉墙声音低哑清凉,刺得人脚底一股寒气直窜上头顶。

    “呃……原来是夫君!”郝梦一抬眸,正对上那张清寒的俊颜。她忙收起心底的咒骂,堆上笑来,小手伸进披风里,不着痕迹地把包袱按住,心里一阵发虚。“好巧,夫君怎么在这儿?”

    “等你。”

    “等我?”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心里却喜忧参半,慌乱不已,“呃……我可是一直在等夫君你用晚膳来着。”她温柔客气地关切问道,“夫君可用过晚膳了?”

    她笑得阳光灿烂,他却脸色越是煞白无血,冷厉如冰,“王后这是要去哪?”

    “散步而已,我晚膳吃太多,胃里积了食,浑身不舒服。”

    “散步需要带包袱吗?”

    “包袱?哪有?”

    “披风下。”

    “呵呵呵……没有。”她皮笑肉不笑。

    他逼上前来,大手探入她披风下,轻而易举,把沉甸甸的小包袱抢到手。

    “呼延擎,你还给我!”

    “跟我回去。”

    “我还没有散步呢!”

    “既然如此,为夫就陪你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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