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见他起身穿衣,又惊又怒,无奈全身被封,无法挪动。
“呼延擎,你……你给我解开穴道!”
“好好睡一觉,不要再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马上就要生灵涂炭,谁还有心思睡觉胡思乱想?呼延擎,你若执意如此,我再也不理你!”
“王后请便,朕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王后聊天了。榛”
“混蛋!”
“……”他依旧气定神闲,无视她因怒火涨红的俏颜。
“我恨你!”她尖利地咆哮溢。
“……”
“呼延擎,舜康若是有任何死伤,你就是我的仇敌!我们再也不是夫妻!”
清绝的脚步在寝帐门口停止,“若是王后认定朕是你的仇敌,那便是吧。”
“你……”郝梦气结,见他掀了帐帘便走,她抓狂地又哭又喊,“呼延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吸血鬼,放我走!”
吸血鬼听力敏锐,郝梦歇斯底里的叫嚷,那些将士又岂会听不到?
可帝后争吵,谁敢去管?因此,他们听到,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明日还要继续进攻,他们养精蓄锐的时间可不多。
九尾在自己的营帐门口探了探头,见呼延擎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忙迎上前,整了整袍子,恭谨跪下。
“皇兄,和皇嫂吵架了?不知所谓何事?”还真是稀奇,这亲密无间、连体婴似地夫妻俩,总算是有隔阂了!“小弟不介意去帮忙皇兄安慰皇嫂。”
“既然你这么清闲,现在就整军,进击苍狼京城!”
“皇兄……”当真是祸从口出,他帐内还有三个美人在等着呢,而且,将士们不过才歇息一个时辰,这便要出征,实非明智之举呀!
九尾欲言又止,懊悔地肠子泛青,目送那威严的背影进入中军大帐,却一个字不敢再说。
郝梦躺在帐内,静听着外面嘈杂备战的声音,不禁焦急万分,“来人呐,来人……”
她尝试着冲开穴道,却摸不准呼延擎封穴的手法,几处大穴都使不出内力,再这样下去,她非憋出内伤不可!
“来人——”
可惜,就算她喊哑了嗓子,一个人都不曾进来。无奈之下,她只能借用血脉之力,牵引至亲之人。她清楚地知道,呼延擎绝不会在这种境况下,让呼延尊楼一起赶赴战场。
一夜征讨,呼延擎顺利攻下苍狼京城,直赴那座被他夜袭过无数次的皇宫。
而军营内留守的呼延尊楼,则仿佛打了一夜的败仗,终是忍不住,进入郝梦的寝帐内。
“梦儿,您已经咬舌一个晚上,舌头断了,是会死人的!”
她是他的亲骨肉,就算她与呼延擎矛盾纠结,也不能这样自残。
感受着她的疼痛,身为父亲的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那阴冷壮伟的身躯绕过屏风,来到她的床榻前。“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虽然擎这会儿不在,为父还是不会答应你什么。”
郝梦忙结束自残,她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我……我又饿又渴,你帮我解开穴道,我吃点东西,我保证,绝不乱跑。”
“这简单,为父喂你。”
“不要!”她又不是小孩子。“我有手,有嘴,又不是残废!”
“擎有圣旨在先,任何人不得违背。”
“你是他的长辈,违背一次,他也不会伤你。”
“圣旨就是圣旨,为父就算是他的长辈,也要听他的。再说,他是为你好,为父更不能让你有事。”
“让我挨饿就是为我好了吗?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我当然是你爹,这一点毋庸置疑!”呼延尊楼说着,利落地端来吃的喝的搁在床前的矮几上,“这边有糕点,茶水,还有水果,你想吃什么?”
“我绝食,你满意了?!”
“那就等擎回来再喂你吧。”呼延尊楼可没有心思陪她闹。他冷言冷语地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郝梦急得大叫,“老怪物,等一下,你……你给我回来!我……我内急!”
“不要再撒谎!”
“我已经被困了几个时辰,我是人耶,内急是很正常的!”
“那就先憋着。”
憋着?她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若真的是我亲生父亲,我是不是内急,你应该能判断得出来吧!难不成,你真的要你的女儿在及笄之后,还有尿床这等羞耻的事发生?”
“尿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死给你看,我咬舌自尽,我做了鬼就托梦给我娘,说你和呼延擎联合起来欺负我!”
呼延尊楼一阵挫败,他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懊恼自己竟一时冲动,生了怜悯慈爱之心。“也罢,我先给你解开穴道,你若是乱跑,我定不饶你!”
“嘿嘿,现在开始,我认你当我亲爹!”
呼延尊楼挑眉一凛,瞅着她那半真半假笑颜,不由摇头失笑,“我本来就是你亲爹,无需你认。”
“好啦,好啦,快憋死我了,快点给我解开穴道吧。”
他上前来,在她几处穴道上迅速击打,“好了,你可以活动了。”
“谢谢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叫他爹吧!呼延尊楼欣喜若狂,一向清寒的脸上却仍是波澜不惊,倒不是他不想有所反应,而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太过狂热的惊喜。
“爹,你出去吧。”她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
“出去?”呼延尊楼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是呀,我要方便,你在这里,非常不——方——便!”她可以强调最后三个字。
呼延尊楼无奈,只得退出去。“我就在帐外守着,你不要耍什么花样。”
“是,我方便之后,吃饱喝足,就再叫你进来,给我封上穴道。”
“这还差不多。”
片刻后,呼延尊楼听得帐内有悉悉索索的动静,“梦儿,你好了没?”
“马上,我……我大便呢,你再等一会儿。”她翻箱倒柜,找昨晚被呼延擎藏起来的小包袱,却无奈,翻遍了整个寝帐都找不到。
那小包袱里,可是她的银票呢!这一路上跋山涉水,没有银子,她温饱怎么解决?也罢,就把所有的金银首饰带上吧。
“爹……我马上就好。”
她一股脑地把金银首饰倒进一个包袱里,又穿好锦袍和披风,把长发高束成一个清爽利落的发髻,带上糕点和水,掀开寝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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