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而已。”
徐姨母想要说服一个人,难度不大,陈銮女终于还是答应了。
此时,徐姨母先冲晏迟道:“期儿正在回临安的途中,是小陈遣了她的陪嫁婢女亲自去请的。”
陈銮女被晏迟利如刀锋的目光一“杀”,冷汗顿时湿了衣领,不过还是强忍下惧怕,发挥出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
“我骗了阿期,我让心腹婢女去富阳告诉她,阿皎姐姐突染重疾,性命已经堪危,太傅府里里外外一团乱,无人顾得上报讯,我还是从太师府的奴仆口中听闻这事,先还觉得阿期肯定会回临安城,哪知等了两日,竟不见她回来,我才料想恐怕太师府也顾不上这事,但阿皎是阿期的好友,若是阿期连阿皎最后一面都不得见……才让我擅长骑射的婢女速速去富阳通知阿期。”
见晏王的眼光越见阴沉,陈銮女努力让自己继续发挥。
“是,我骗了阿期,那也是因为徐明皎她不肯妥协,否则让徐明皎的婢女去请阿期岂不更加可信?晏王你也别恨我,我祖母,到底是大卫的郡主呢!我可警告你啊,阿期现在虽然还没来临安,但已经为我们所控了,你可不要再执迷不误,除非你不当阿期的生死为要紧。”
徐姨母也及时的插嘴:“晏王布置虽密,但百密一疏,你小看了羿覃氏,也疏忽了潘氏,关于晏王的图谋,潘氏已经递话至太傅府,太傅当然可以用更急进的手段,但晏王,无论太傅,还是外子及我,我徐氏一门从来都不想加害阿期及你!
事急无奈,我们才出此下策,也只希望晏王你莫要轻举妄动,世上之事,不是没有两全之法,你,你总得见见阿期和婵儿!”
晏迟没有怀疑徐姨母的话。
因为很显然的是,他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否则太傅府不会把龚佑、葛时简等些人都阻劫,他也相信徐明皎不会以自身为饵诱芳期入险境,但这位陈銮女……
她的祖母,可是一个妄想着荣华富贵的祖母!
“将此二妇人扣下。”
晏迟只撂下这样一句话。
——
富阳的县城比临安入夜更早,富春一镇更比县城还先入夜。
但芳期此时并没有睡。
她在垂泪。
婵儿瞪着一双眼,眼睛也通红,不过还是乖巧的没有说话,她的手腕边,停着一只垂头丧气的青雀,脚榻底,青蛇的脑袋微微一探,又攸忽缩了回去,盘成一团,它想它这时无论如何还是不要出去吓着王妃方为上上策。
八月推开门时,还挨了婵儿红红的眼睛凶凶的一瞪。
“婵儿可是又惹王妃生气了?”八月俨然没感察到屋子里这诡异的气氛,笑着上前:“瞧瞧,把王妃都气成啥样了,还不赶紧哄哄。”
却见婵儿闷闷地“恩”了一声,一伸胳膊就搂着了王妃的脖子,八月方才觉得奇异。
慢说王妃没这么容易被气着,小郡主更没这么容易被吓着,母女两个时常演彼此,可今日这场戏,演得好像有点矫情了。
八月一想,还是快些说正事吧,外头那位看上去还挺着急的。
“王妃,辛郎君来见,说……途经富春,打算借宿一晚。”
奴婢们无人不知湘王和辛侍郎情同手足不说,就连王妃与辛侍郎的情谊都不普通,所以辛侍郎来投宿,怎么也得告知主母的。
芳期也很快平复了情绪。
更衣理妆,往厅堂夜见辛远声。
“大兄这是要往哪里?”芳期此问,是针对“途经”而言。
“忽然被无端外派了公差,莫名其妙让我去迎叔父,出城出得急,虽说可以在城中入住官驿,不过我寻思着已然许久不见婵儿,既然王妃和婵儿都在田庄,不如在这里住一晚……婵儿呢?小丫头应该没这么早睡吧?”
芳期还没说话,婵儿已经在窗子外头说:“辛伯伯,我还醒着呢。”
芳期大惊,可阻止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婵儿闯进来,莽莽撞撞就冲辛远声的怀抱里扑去,还十分亲昵的搂了辛远声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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