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阳翟太守府。
夏侯渊度步于厅堂之内,东南西北,左右前后的来回走动。
至于为何如此躁动,夏侯渊自己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总之就是一句话,今天的夏侯渊心中踹踹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祸事降临。
少时,只见夏侯渊气闷的向着厅堂正首一坐,嘴中气喘如牛,端起铜盏仰头就是猛灌了一口凉水。
“来人,来人!”喝过凉水后的夏侯渊依旧感觉不能平静,仰着脖子冲着厅外高呼。
“将军!”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忙而入,急忙见礼,毕竟夏侯渊的脾气和秉性是出了名的刚硬火烈,一般下人绝对是吃罪不起。
夏侯渊拄着桌案,寻思半晌,开口道:“守城的士卒可有紧急事务来报?”
那管事闻言不由一愣,接着忙道:“回将军话,城楼一切安好,守城兵将不曾有事前来禀报。”
夏侯渊又想了一会:“那......城内可有喧哗变故之事?”
“不曾,城内一切安泰。”管事的心中有些好奇,夏侯将军没事问这些干什么啊?
夏侯渊坐卧不安,总觉得似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撑着下巴想了许久,终听他又开口言道:“大公子和二公子现在何处?”
管事闻言忙道:“大公子在书房攻读,二公子正与吕贤将军在校场练习枪棒。”
“小姐呢?小姐又在什么地方?”夏侯渊刨根问底,挨个都问个明白。
管事闻言想了想,道:“小姐适才受几名平日闺中之友相邀,一起出城去东面树林采桑去了。”
听了管事的话,夏侯渊的面色骤然间变得煞白,拍案起身道:“坏了!”
管事见状颇为不解:“小姐平日里,逢节隔月,多也是与闺友一同出外采桑,将军也不曾管过,为何今日却突然着慌?”
“嘿!”夏侯渊狠狠的一拍桌案,怒道:“平日里焉能和今日一般,废话休言,速速取本将战甲长枪来,我亲出城去接涓儿回来!”
管事见夏侯渊暴怒,浑身顿时吓得哆嗦,急忙转身就要出去安排,却见一个侍卫飞奔而至,直入厅堂,对夏侯渊微一拱,高声道:“将军,外面有一群从城外而归的采桑女堵在太守府外,嚷着吵着要见将军!”
夏侯渊的脑袋“轰隆”一声巨响,身子在原地晃了三晃,血气上涌,差点没跌倒在地。
稳了稳心神,夏侯渊冲着那侍卫低声咆哮:“快....快让她们进来!”
那侍卫不敢怠慢,闻言急忙转身去为众女做引路人了。
少时,便见一众采桑女进了正厅,一见主位上的夏侯渊,顿时纷纷拜倒在地上,各个都是哭的梨花带雨,当真是好不伤心。
夏侯渊来回瞅了一圈众女,却是没有在当中发现他侄女的身影,心下陡然一紧,忙出口安慰道:“莫哭,莫哭,都莫哭了,你们.....你们都我把嘴给我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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