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到这话,禁不住坐了起来:“那怎么办?相公,难道这小小竟是个祸事不成?”
赵明礼摇头道:“是福是祸倒未定,只是这孩子嘛,说句实话,让我觉得配二郎,也是亏了些,实在是聪敏得紧。”
陈氏觉得有些头疼,她本就不很擅长处理这些事情,闻言便问:“那如今怎么办呢?”
赵明礼想了想,说道:“小小那头,你且安抚安抚,娃娃再聪明,年岁也就那么大,离了赵家她如何过活?这么聪敏的娃娃定是想得通这道理。大嫂那头,我去说说,就说这孩子性子太烈,先看两年再说。等老爷我过了举人试再决断就是。”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安排了。夫妻两个又说了些闲话,便安置休息了不提。
离大年三十没有几天了,村中各家各户都忙碌起来,更有那些与赵家亲厚的,提了礼物上门请赵明礼写春联,节礼无非也就是几个鸡蛋一把菜而已,赵明礼也不嫌弃,笑呵呵地为乡邻们写着。
赵家虽说掏空了底子,好歹还有些米、肉之类,过个年倒是能过去,可孩子们都没有了新衣,昨日赶集,也不过给每个孩子添了双新鞋子罢了。至于烟花炮竹之类的就甭想了,除了接年用的炮竹,侍奉先人的香烛纸钱,其余多的一份都没有。
大家都忙碌着,打扫屋子,收拾器皿什么的,小小反而闲了下来。
不是没有合适她做的事情,而是大家都避着她。
王氏见了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大早就将她从东厢房里头赶了出去,声称自己亲自照料赵李氏。小李氏、陈氏忙前忙后,反而嫌她添乱,后厨也不让她呆。赵老三跟大郎、二郎看也不看她一眼。天赐天佑跟着赵明礼写春联什么的。连跟她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突然就被孤立了。
小小无处可去,独自跑到西厢阁楼下头,原来的猪圈里头狠狠哭了一场。
每逢佳节倍思亲。自己独在异世过的第一个年,本就够悲惨了,现在因为这童养媳的问题还被孤立起来,除了哭泣,她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发泄。
可若是重新来过,那番话她还是会说。
哭过了之后,实在是冷得厉害。将猪圈里的土灶点燃了,她独自对着火光发起呆来。
前世已经变成了很遥远的回忆,今生又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条路,上天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人家穿越了不是小姐就是公主,起码能吃饱穿暖吧?可自己现在连早饭都没得吃。听着上头热闹的声音,忍着饥寒,哭得都没眼泪了,真是说不完的凄惨。
正发愣,天赐不知何时溜了出来,从怀里掏出半个苞米面馒头给她:“你早上就没吃吧?”
这是自然,小李氏压根儿就没做她那份儿。
看着馒头,小小却没敢伸手接,望着天赐问道:“你不怨我?”
“我怨你啥?快吃吧。我是偷溜出来的,叫父亲发现又得说我了。”不由分说将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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