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恩恩点头,轻轻一纵,伸爪抓住桅杆上垂下的缆绳,借力使力,几下便爬到了毛团身边,同他并肩坐下。
毛团看着她一路爬上来,拿手捋了捋她的脑袋:“身手倒还矫健。”说着从袖中摸出一片竹叶,窝了个小杯子,倒上酒,递给刘恩恩。
刘恩恩接过竹杯,喝了一口,陡然云卷云舒、水枯水盈、随山随水、不寂不灭的一方天地,偏长出一朵娇艳的红花来,花儿泫着光,浮着露,慢慢舒展花瓣,花瓣卷伸间,极是慵懒娇艳,那种艳丽与周围不寂不灭的情境极是不符,但偏又觉得好看至极。幻像一涌便灭,留在心中抹之不去的意味,不由擦擦嘴笑着写道,“这是什么酒?比我喝过的虎族御用王酒松山岗美味了百倍不止。”
毛团的狐狸眼微微斜着:“松山岗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的弃禅相提并论?”
“弃禅?”
“柳着河冰雪着船,小桃应误取春怜。床头有酒须君醉,又废蒲团一夜禅。能撼动禅心的,才是好酒。”
“公子高论,不敢苟同。”
毛团并不作答,只是提着酒瓶,咕咚咕咚地灌酒。刘恩恩再次对青铜面具感到诧异,上面又没有裂口,这酒,不知天晓风是怎么喝进去的。
“ 美人何荡漾,湖上风月长。有酒无美人,这一路也是惆怅。”毛团往青铜面具上倒了一大口酒,转而,微醉着说道。
刘恩恩不语,只是沉醉在那一小竹杯的弃禅之中。却蓦地,竹杯之中一朵红花突兀地冒出来,刘恩恩一惊,撒兔爪将那竹杯撇于地上。竹杯之中还有一口酒,浅浅地盈满杯底,此时那酒摇动着,传来几声琵琶响,船头笼起了见层层红纱在风中乱舞,红纱一个身影曼妙浮现,流云钿,坠马髻,玲珑曲线裹一件红纱衣,纱衣如蛮族女子般,窄窄一条,只裹着蜂胸和长腿,其他地方露着雪白的肌肤,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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