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恩恩与天晓风在那间小屋等到次日早上,没有等到天晓星。天晓风直接带她上了船:“这里虽有阵法,但距出事地点太近,我们不能再躲,得马上起程。如是他能在路上追上我们,再好不过,如是追不上,我们就在祺云谷等他。他应是没能摆脱掉那群尾巴,想来两厢汇合,需过些时日方能成行,为免暴露行藏,我不能用轻身术,我们坐船过去。”
天晓风为人似乎极是豪拓,一出手就是百两黄金,雇了艘极是豪华舒适的大船,依旧是走狄水,这回是顺流而下,往祺云谷而去。
白天两人各想心事,入夜,江水迢迢,星汉灿烂。夜行的船灯散布四周,四下里宁静祥和,流水的声音也显得分外柔和。
望着陌生的星空,她忍不住想起了父母在通州两室友一厅的小窝,想起了大学校园拥挤不堪的宿舍,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是否安好?同学们是否已经过完暑假,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她来到玉鳌大陆仅月余,经历的事情却比过去二十年还多。从前那样单纯的生活,以后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心中惆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此良辰美景,姑娘叹什么气?”懒散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她抬头去望去,只见一抹黑影正靠坐在桅杆最高处。入夜之后的船帆都已经收了起来,月牙儿尖尖,越发显得那个身影圆圆滚滚,姿态慵懒,他半黑半白的发在夜风中飘飞,青铜面具上具是清朗月光,颇有几分乱马其糟的圆润沧桑意态。
月明星稀之下,良辰美景之时,才让刘恩恩陡然意识,毛团这身装扮有多怪咖。由是不禁莞尔,拿出纸笔刷刷写道:“毛公子好兴致。”
“人生失意需尽欢。”毛团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要不要上来喝酒?”
人……生……失……意……需尽欢?这到底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还是悲观主义的抽象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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