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崩塌的瞬间,封鹿边境八景镇东的幽影山山口,风声吼吼作响。
风中似有人哭,还似有人笑。
那哭笑声越来越大,一时间山谷中尤如万鬼齐鸣。数百块崩塌的山石砸入三山环绕的一个峡谷,峡谷幽黑的底洞,弹出一道蓝光,蓝光越来越强,越来越烈,不像是光,倒像是千万只要挣脱束缚的臂膀,向上努力挣、努力挣……一张灵符突地被蓝光顶上半空,灵符呼啦啦响着,上面的符字急剧地晃动,似是在与蓝光争夺,猛然锵地一声,灵符被蓝光扯成两半,中央的符字一暗,幽暗的峡底突然裂开,浓浓的黑气从裂缝中滚滚而出。
黑气中夹杂着数万个鬼魂……不,那些不是能整个整个而论的完整鬼魂,而是……残破的鬼魂,或是一只眼,或是一条腿,或是半个人形,或是三分之一的兽形,向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呼号尖啸的鬼魂大军中,有那么两个家伙没随黑云四散,他们自峡底出来后,就一直呆立在原地。一个是只剩头颅的无身鬼,一个是被纵向剖开的薄薄的半片人形。
等黑气散尽,山谷中只剩他俩时,他俩正在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半片人形的家伙看了看那个头颅:“喂,我说你,怎么不去找自己的身体或者找新的宿主?”
头颅想了很久,很郑重地答道:“你管我。”
半片人形翻眼睛:“你挺招人恨的。”他从在出口处,就与她挤在一起,然后与她一起停下来,东张西望,他凭什么事事都要学她?还不让她问原由,她突然间就好恨,恨不能一招下去杀了他。
头颅在地上跳着,左跳跳,右跳跳,似是急着在找什么,不理她。
她突然间更恨他了。虽然从头颅上看,他长得不错,眉眼算是俊秀,眼神算是诚恳,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老实相,但天知道,她就是对他恨得牙痒痒。
“刚才从阿鼻城出来时,你干吗一直粘在我胸上?”她突然想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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