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而去。
高手决斗往往就在一招之间。这话,刘恩恩是信了。那两人的动作太快,她眼前根本就是白影子晃了晃,而后滑无伤的真身,那条九个头的蛇怪,就倒在了地上。
朗红红倏然而去,她知道他大概是去追滑无伤的真元……那人不是最近火大,急需败火,是以要滑无伤的金丹做药引吗……那就当然不会对滑无伤的真元放手。
所以,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将她抛在一片铁血冰焰中。
她不知什么眼眶竟湿了湿,转而她笑自己怪癖,她不在乎那人怎么对她的,也早就做好了他随时会弃她而去的准备――他没有心的,是以她又何苦因着他的不管不顾而黯然神伤?
那冰已经爬上了她的脖子,她此时只有脸露在外面。天弓白羽阵随着滑无伤的死亡,快速地散裂开去,远远近近交错纵横的雪峰不见了,除了被铁血冰焰扫过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外,大地慢慢恢复如常的绿色,刘恩恩倒下的不远处,一蹙野菊正在开放。
刘恩恩的意识模糊了。不久后的将来,野菊的种子会随着风,飘落到她的身上,扎根于她的血肉,抽芽,舒枝,长出花蕊,而后,如所有第一次睁眼看到世界的生命般,怒放。
……
最后的意识消失前,她似乎看到一个淡墨青衫的身影,一步一步,穿过正在变幻消失的白雪,穿过正在郁郁葱葱复活的草地,向她走来。
是他吗?这一切,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太多次,多到让如今的她,感觉不到丝毫真实。
“我一直在找你,可你原来只能在梦里。”
她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不是梦,珑儿,我真的来了。”他的声音静静响起,透明的曙光穿过天边密密低压着的云层,温存的抚上她的眉眼,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声音似是叹息――
“珑儿……”
……